蛋黃很涼,因為天冷也有些硬,可他吃進嘴裡卻覺得那麼香,好似今天晚上的魚湯都沒有蛋黃香。
他慢慢的将半顆雞蛋吃下,趙墨才又端來了水給兩人漱口,随後再爬上床,抱着自家夫郎,滿足地歎了口氣,說:“真是沒想到,如今過着這樣的日子,竟就已經覺得滿足了。”
何悠試圖理解自己的相公,“對相公來說,考上科舉後肯定會有更好的日子,夫君是有遠大志向的人。”
趙墨才知道他理解錯了,卻并不反對他。
抱着他的手,在他的後腰輕輕拍打,又忍不住摸索兩下,然後慢慢的移到他的腰間,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低頭看着黑暗中的何悠。
天色太暗,他甚至看不清何悠的五官,也不知道此時何悠已經紅透了臉頰。
他問他:“你最近是不是長了些肉?我記得你剛嫁給我那兩天,腰可沒有現在軟。”
何悠的臉更紅了,将頭埋進趙墨才的胸膛,沒忍住在趙墨才手臂上輕輕錘了一下,這才小聲說:“是來相公家裡後吃的比以前好了,所以長了些肉。”
趙墨才沒有穿越前也是一個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男子,穿越後年齡更小了些,正當二十,血氣就更是旺盛了。
再者他本就喜歡何悠,喜歡的人在自己懷裡這般撒嬌,他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反應。
趙墨才深吸一口氣,壓住自己内心深處的欲念,還是忍不住将手伸進何悠的中衣裡面,微微地說:“讓我看看都長了多少肉。”
觸手可及的地方骨骼感還是有些明顯,能夠清晰地摸出肋骨的形狀,可是比起從前那一層皮肉好似更軟了,腰腹間的肌肉被揉松了那麼一些,就連皮膚好像也養得更滑嫩了。
趙墨才定力并不如他自己想象的那麼好,沒忍住托着何悠的下巴,輕輕的吻上了何悠的嘴唇。
這一個吻并不像之前那般蜻蜓點水,而是更加深入。
何悠甚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好似整個人都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随即,便是無法克制且誠實的身體反應,因為這個吻他的身體越來越軟,手也使不上半分力氣。
一陣陣微麻的感覺将身體覆蓋,胸膛忍不住微微挺起,好似是為了迎合趙墨才的動作。
他的思緒甚至已經混亂,親吻間,隻感覺到血氣瘋狂的湧向某個地方,隻想離自己的相公更近一些。
直到一吻結束,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喘,身體更是燙得有些驚人。
趙墨才又在何悠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摸着在自己懷裡軟得一塌糊塗的夫郎,滿足又遺憾地輕歎一聲,拍了拍何悠的後腰,低聲說:“睡覺吧。”
何悠迷蒙地閉上眼睛,身體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身上還一陣一陣的發麻,那種神經好似都被酥麻的感覺,偶爾會侵蝕他的身體。
他慢慢地将頭埋進趙墨才的懷裡,滿腦子都是:原來成親之後是這樣的生活。
次日吃了早飯,趙家其他人去祠堂、學堂裡上課,趙墨才隻是帶着何悠,趁着大雪封村前,去一趟縣城,要把抄好的書賣給書鋪,也算是能夠得一筆銅錢過年用。
順便再問一問印書的事情。
趙老丈隻是揣着自家老妻裝訂好的書,施施然地向着學堂而去。
到了學堂後,他就看見何悠的表哥周用民正在木闆子前,将木闆上的字迹用炭筆再填一遍,以防木闆上的字迹不清晰,影響大家學習識記。
趙老丈走到木闆旁,從腰帶裡抽出那本他珍重十分的書,翻了兩頁後,将書拿得遠遠的,看一眼書,再看一眼木闆上的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周用民說:“周大郎啊,你來看看,他們将這些記熟之後,是不是就要學這一頁上的内容了。”
周用民早就已經用餘光在瞄他手裡的那本書,對鄉下人來說,一本書實在太過珍貴。
此時見他主動問起,便立刻湊過去看書上的内容。
他是學過一些的,自然能夠看懂書上那些算式和一部分數字的文字,也看懂了趙老丈翻着的那一頁正是十以内的算術。
周用民點頭回應了趙老丈的問題,“是要學這個。”
然後他問出了自己心中最關心的事,“趙爺爺,這書是哪裡來的?是縣城書鋪裡買的嗎?”
周用民在趙家學了這麼些日子,大緻知道趙墨才要給趙家人寫書的事,隻是不敢确信,這書真是趙墨才寫出來的。
趙老丈揚着下巴,驕傲得胡子都要飛上天了,說:“書鋪裡哪有這書賣,這是我家阿才給我家寫的。”
他将書封翻出來,指着那幾個大字說:“看到沒?這書叫《男女老少都能學會的簡單算術》,是我家阿才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