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打架?”
“真不是,就是正常切磋。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那家夥薅過來幫忙證明。”
“那你赢了嗎?”
“那當然!”
松田春奈平複好心情之後,用校服袖子擦幹淨眼淚,神色照常地和哥哥打趣。
松田陣平長舒一口氣,暗自竊喜這件事終于被輕輕揭過。
萩原研二走在後面,目光落在她袖口處深色的水迹,以及微紅的鼻尖,直接伸手給了松田陣平一手肘。
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松田陣平心髒劇烈一跳,長腿向前一邁,按住松田春奈的肩膀,猛地把臉湊近。
“你哭了?”
他語氣急速,充斥着不可置信。
松田春奈從小就很乖巧懂事,幾乎就沒有見她哭鬧過。
就算在小時候遭受保姆的精神虐待時,也因為心智足夠堅強而沒有徹底崩潰。隻不過多少還是留下了些心理陰影,需要按時就診複查。
“春奈,别哭。我不疼的。”
松田陣平強壓下内心的焦急,語氣輕柔地說道。
她低着頭不說話,隻是用毛茸茸的頭頂對着他:“回家吧,先給你上藥。”
松田陣平一路上急得抓耳撓腮,萩原研二本打算給他們兄妹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但還是被幼馴染拽着一起去了松田宅。美名其曰他的觀察能力比他強,所以能及時救他于水火之中。
回到家之後,松田春奈已經徹底平複好心情,從剛剛焦慮憂郁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她讓二人坐下,轉身去拿急救箱:“研二哥,明天你要晨練嗎?”
萩原研二看了眼松田陣平,發現自己實在看不懂他的眼神,隻好點頭應答。
松田春奈繼續道:“那研二哥能帶我一起去嗎?我也想鍛煉一□□能。”
松田陣平聞言,瞬間急了:“以前我怎麼叫你都不去,怎麼現在忽然要去鍛煉?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松田春奈對上他們關心的眼神,輕描淡寫道:“放心,沒人欺負我。隻不過是發現,冰帝的最高等獎學金還會算上體育課上的成績。”
“我别的都還行,但是跑800米這項總是在及格線上徘徊,不想因為這點拿不到特等獎學金。”
看她說得有理有據,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松田陣平任由她給自己上藥,嘴角不敢大幅活動,話說得有些含糊不清。
“那你問我啊,我帶你去練體能,我在警校都給你寫好訓練計劃了。”
松田春奈在他的傷口處輕輕摁了一下,松田陣平“嘶”地一聲,坐直了身子,吸了口涼氣。
松田春奈慢條斯理道:“看,既然哥哥都受傷了,就不麻煩你了。”
松田陣平:“不麻煩不麻煩。萩他可打不過我,你哥我的身手在警校可是排第一。”
“我要鍛煉的是耐力,又不是别的。”松田春奈把藥水放回原處,“再說了,你說是第一就是第一了?我怎麼記得你們這屆的綜排第一是一個叫降谷零的人?”
“那是綜合排名,又不是格鬥水平。”松田陣平一拍沙發:“萩,你說,在這屆學生裡,我的身手是不是能排第一?”
萩原研二想了想,說道:“準确地說,應該是并列第一。”
松田陣平:“?”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小子,關鍵時刻竟然叛變。
松田春奈來了興趣:“那個和哥哥并列第一的人,不會就是和他切磋的人吧?”
萩原研二點點頭:“那個人你還見過。”
松田春奈瞬間就有了答案:“不會是那天在警校門口,幫忙拍照的那個金發帥哥吧?”
“Bingo!春奈妹妹真聰明。他就是降谷零。”
“啊,帥哥果然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
松田陣平指了指臉上的傷:“差不多得了,他把我打成這樣,還有什麼品德可言啊喂!”
松田春奈察覺到他話裡的漏洞,不動聲色地套話:“切磋嘛,下手一時失了輕重也正常。”
松田陣平氣憤道:“哪有什麼切磋——”
萩原研二猛地咳嗽一聲,松田陣平瞬間噤聲,像是沒背課文正好被老師抓住的學生。
萩原研二默默歎氣,小陣平,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還有,春奈妹妹除了體力不行以外,真的很适合去當刑警。
*
周六早上,松田陣平一直處于拼命看眼色的狀态。
松田春奈不論想幹什麼,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并且像忠實的仆人一樣為她提供各種服務。
松田父母對此見怪不怪,讓他們照顧好自己,就出門開店了。
托最近上映的那部電視劇的福,有很多女性打算學拳擊來防身,所以最近店裡一直都挺忙,最近都是松田春奈獨自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