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衡強勢地與她十指交握,一路從眼睛吻過鼻尖,又從鼻尖含住耳垂,抽了松散的腰帶。
闫衡猛地把人往前一帶,說: “管它有撇沒撇的,近水樓台先得月,我自然要先抱緊了大腿。”
春光正好,闫衡吻着鄒楠的耳垂,盡是纏綿绯語。
鄒楠伸手磨着他的手被,說:“那你可得表現好點,我也不是誰都看得上眼的。”
闫衡不語,隻壞笑着親她唇角,領着她一路探索。
鄒楠被燙得手指微蜷,闫衡霸道地鉗住鄒楠,潛入深海。鄒楠要被溺斃了,闫衡是罪魁禍首,也是能拯救她出汪洋的浮木。
鄒楠抓了他的手:“明日還有正事,别露痕迹。”
闫衡帶着鄒楠雙手,引着她解了繁瑣的碧玉腰帶,與那被摔碎的茶盞丢在一處,地上一片狼藉。
窗外急風驟起,盛開的紅梅被摧殘得爛了一地。
隔着那層薄紗,闫衡落下虔誠一吻,好像是對着他的神明許願,終于得到回應一般。
最美不過春宵,此時的坦誠相對是與對方最真心的交付。闫衡輕輕捏着鄒楠的下巴尖吻着,他在癡纏之中低聲喃道:“阿楠,阿楠。”
回應是碎的,鄒楠也是碎的,喃喃回應像是火上澆油,換來更加霸道的深耕,她隻能咬緊了雙唇,将聲音都悶在喉嚨間。
鄒楠雙眸半阖,隐隐有些失神,房梁似乎現出重影,闫衡帶着他,深深陷在這緻命的欲海之中。
戛然停止。
鄒楠身體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她難受得眼眶蓄滿了歡愉的淚水,可憐兮兮地望着闫衡忽然停下看他的雙眼。
這是一種鼓勵。
闫衡壞笑一聲,将這股勁兒都攢在後頭,他微微動了動,鄒楠一下緊咬住雙唇,可還是沒能攔住身體最真實的回應。
鄒楠雙手環在闫衡脖子上,幽怨且嗔怪地剜了他一眼,闫衡順勢低頭埋在鄒楠身上,散落的發刺得她頸間微癢。
闫衡像是故意的一般,杵在那兒等着鄒楠讨饒。鄒楠一口咬在闫衡頸側,拼盡了勁兒留下個血痕。
闫衡後退離開,鄒楠本能地動了動,闫衡揉了揉鄒楠的發,他含着鄒楠的耳垂輕輕吐着氣:“阿楠,我伺候得好不好。”
鄒楠累極了,兩人已做了兩回,鄒楠甚至聽不清闫衡在說什麼,更别提回答什麼。
闫衡翻了個身,将人騰了個地方,他一手環在鄒楠頸間,一手環在鄒楠腰間,他像是半路開竅一般,前半程有多莽撞,後半程就有多柔情。
軟墊濕了一片,那抹紅像是雪夜盛開的紅梅,豔麗動人。
兩人汗津津的,闫衡喚人傳了熱水,鄒楠早已提不起力氣,被闫衡抱着一同進了浴池,池水漂起白沫,下人們換了一回又一回,闫衡樂此不彼。
至于說好的第二日送鄒楠去工部,闫衡早抛到腦勺後去了。
院中微風正好,侍奉的下人們開始熱鬧起來,一個兩個的都往主院去領賞。
鄒楠睡夢中驚醒,瞧見外頭天光大亮,心道不好,掙紮着起身,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着酸痛。始作俑者将人攬回懷中,心滿意足道:“好阿楠,你今日須得好好休息,睡足了我再送你去。”
鄒楠氣惱地踢了他一腳,闫衡将腦袋埋在鄒楠胸前,懶洋洋地道:“踢吧阿楠,我如今還有的是力氣,一點就着。”
鄒楠使了全力踢他一腳,起身跨過闫衡下了床。闫衡餍足地輕笑一聲,跟在鄒楠身後,指着側頸的咬痕,問道:“我這可怎麼辦啊?今日要随父親面聖,這個樣子去見,叫做禦前失儀吧?”
鄒楠瞅了他一眼,這人活像是一頭搖着尾巴的大尾巴狼,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你同聖上将清楚,就說是我咬的,砍了我的腦袋贖罪吧。”鄒楠沒好氣地說道。
鄒楠強忍着酸痛穿衣裳,闫衡憋着笑,替她一一整理,最後拿了件氅衣套在身上,将人攬到跟前系上帶子,說:“阿楠,你也就是現在敢與我這般沒好氣兒,昨兒個夜裡,是誰哭着讨饒啊?”
他說得輕浪浮薄,鄒楠端坐梳妝鏡前理着頭發,他又說:“好了阿楠,别生氣了,下回我讓一讓你,讓你都讨回去,怎麼樣?”
鄒楠奪門而出,闫衡在房内打了套啞拳,披上衣服朝外邊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