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下午到往岸時,這座戲樓卻并沒有開門。
紅箋有些詫異,難道是昨晚夢裡她跟杜畫說了過後,杜畫直接關門不見人了?
沈雁雲就近找了一家小攤攤主詢問。
“你好,請問一下這座戲樓今日怎麼沒開門?”沈雁雲向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主問道。
那攤主瞥了他一眼,不作聲。
沈雁雲從懷裡拿出銅錢,買了兩串糖葫蘆。
攤主這才動口說道:“噢,你是說杜姑娘怎麼不開門嗎?唉,每年都有那麼幾天。杜姑娘在這段時間裡不會開戲樓,她人去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不過...我們私下裡有些猜測。”攤主左右瞧了瞧,似乎是怕被人聽到,湊近沈雁雲道,“我們猜,杜姑娘可能是去祭奠死去的夫君了。”
“有人曾在戲樓外見到杜姑娘,說她穿得一身素淨、白色衣裙,梳着幹淨的發髻,表情也比平日裡落寞許多。”
問完攤販後,沈雁雲便回了客棧。戲樓内外,杜畫的氣息散得幹淨,他無法尋蹤找人。
很快,夜時。
街道上,人影鮮少,偶爾有幾個醉鬼跌跌撞撞行走着。
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現。
女子臉上戴着面紗,隻露出一雙美眸,她身着一身潔白的衣裙,一行一動似天上神女般優雅美麗。
“咣當。”空的酒罐子被人踢到一邊,兩三個醉醺醺的男子堵住了她。
“小娘子,這麼晚了...在外面也不安全,不如......”為首的男子調笑道。
面紗下的唇角微勾,杜畫道:“好啊,請郎君...幫幫我。”
四人在夜色下,逐漸走入漆黑的巷道中。
“噗嗤——”
杜畫将手指上黏稠的血液盡數擦在了屍體的衣物上,白嫩的手指抹了抹唇角的血迹,猩紅的舌尖舔舐幹淨。
她淡淡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屍體,感受着體内妖力逐漸充盈的感覺。
“加上這三個人...夠了。”她喃喃道。
突然。
杜畫凝眸,素手一揮,擋住了桃木劍的攻擊。
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青衣道士。
“這麼晚了,道長怎麼還在外閑逛?”杜畫絲毫不慌,還有心情搭話。
“不在外閑逛,就見不到杜姑娘了。”沈雁雲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杜畫的身份已然明了。
她是一隻妖,而且是一隻害人性命的妖,這就足夠了。沈雁雲召回桃木劍,手持符箓向他攻了上去。
雙手化為利爪,杜畫一邊抵擋攻擊,一邊試圖逃離。若是平日,她根本不怕沈雁雲。
但是...隻有這幾天,她要省着點妖力,不然......她的目光迅速捕捉到了藏在不遠處的紅箋。
随後,白色的身影閃過,杜畫挾持住了紅箋。杜畫朝着沈雁雲道,“再追上來,我就不保證...她不被我吃掉哦。”
“手腕上的印記。”沈雁雲對紅箋喊道。
紅箋看了看在她身後的杜畫,随後擡起了手腕,上面畫着一隻栩栩如生的火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