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惜舟的法力平複了白熙忻的刺疼,幫助他成為了“怪”級。
白熙忻看着眼前的法盾,輕輕點手散去。濃煙消散,身邊早就光秃秃的,連剛才來攻擊的弟子也被震飛了出去。
“哼哼哼哼,妖孽,你就是一個笑話。”老頭捂着心口走着過來,“你這朋友是個重情義這人,不過太不自量力。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心裡是怎麼一般難受呢。”
雨下得越來越大,天空也被烏雲占領。
白熙忻擦幹淨嘴角的血,慢慢站直身子,他睜開眼,一邊是懷惜舟的白色眼睛,一邊是自己的淡藍色眼睛。
他身上開始湧動起法力,身邊的空氣都被撕裂開。
“你現在運動法力可是會暴走的!”老頭有些慌。
“你們都為他陪葬!”白熙忻喊着一股沖天的法力從天而降,四周的雨水停滞在半空,瞬間變為藍色。
雨被變為了花毒雨,凡是淋到雨的一切東西全都被腐蝕殆盡,變為露薇花,這一夜整個鏡花鎮的人全都死亡。滿天的白色露薇花開滿鏡花鎮。
白熙忻倒在花海裡,他身上的法力開始流失,血從四肢和七竅流出,他身邊的白色露薇花被染成了紅色。
整個花海裡有一棵參天的銀杏樹,樹下有一個木屋,木屋旁有一個秋千。
鏡花煙雨難躲,墓鎮隻為一人。
豫鲸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随手摸了摸旁邊的言橙橙。
念澤将耳後的花拿下來,輕聲詢問:“那個……這是露微花嗎?”
“是。”豫鲸點頭。
念澤後背一涼,“那啥,我碰了藍白色的蝴蝶。”
蕭珩搭上他的肩,“他對喜歡的人,不會釋放毒素。”
“我靠?”念澤轉頭,“咦~别說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切,現在聽完了,還去嗎?”蕭珩道。
念澤抱起手,“豫鲸,那白熙忻後面怎麼樣了。”
“嗯…變成‘魔’級了,不過這麼長時間,他應該已經‘鬼’級了。”豫鲸道。
“鲸啊,你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是一個‘鬼’級。”念澤漫不經心的說着,将手裡的花别到耳朵後面。
豫鲸沉默了好一會,最終慢慢悠悠的道:“我活了一萬五千年,其中就被封印了一萬四千八百年,這兩百年來我升到‘鬼’級,已經很不容易了。”
念澤轉頭看他,“豫鲸……我……”
“沒事啊,反正都過去了。”豫鲸嘻嘻笑着,“天色這麼晚了大家休息吧,明天再商量要不要去鏡花吧。”
“好。”
念澤回到房間,怎麼也睡不着。他坐起來又躺下去,睜開眼又閉上眼,最終感歎道。
“白熙忻和懷惜舟是男同?”
啪!
念澤被扇了一巴掌。
“你媽的,睡不睡?!”蕭珩喊着。“自己要來和我睡,你又不睡左轉右轉找你媽呢?”
念澤捂着并不疼的臉,“家暴男。”
“?我靠。”蕭珩捏緊拳頭。
念澤立馬蓋上被子乖乖睡覺。
蕭珩收回拳頭再次坐在凳子上,“有病。”
“小花。”
念澤猛的坐起身。
黑壓壓的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誰?”
念澤感覺背後一涼,他回頭卻什麼也沒有。
“呼……”念澤轉頭回來,“你?!”
第二天早上蕭珩醒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念澤不見了。
“傻子又去哪玩了。”
随後來到床邊看到了那朵白色露薇花,“他不是别在耳後嗎?不好。”
蕭珩跑出房間連忙叫醒豫鲸夢楚,“走!現在立刻去鏡花,念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