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退出來後躲着去到了地下室,剛下去一股寒意就湧上心頭,伴随着栀子花香慢慢流露出來。
八歲的蕭軒躺在冰棺内,他手裡那朵栀子花已經完全枯萎了。
“蕭軒……”蕭珩伸手将那朵花拿起,那朵花被拿起的瞬間就消散掉,化作一縷白眼沒了影子。
蕭珩摸着冰棺邊緣走到了冰棺前方,他低頭看着蕭軒那慘白的臉,眉間的紅點特别陰人注目。
“死得不能再死,精神和意識也全部消散。”蕭珩靠着冰棺發呆,鼻尖和耳朵已經被凍紅。
“複活……青龍,顔沐時,不老不死,到底是想幹什麼。”蕭珩看着冰棺裡的人,伸手點住了那顆紅痣開始探查,可隻是一瞬,他就抽回了手,“封印?”
“蕭珩。”蕭策背着手走進來,“你自己一個人來這幹什麼?”
蕭珩連忙行禮,“父親,我隻是……父親,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蕭策走過去看了一眼蕭軒。
“末王就是蕭軒,他複活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方法,那日在與風我已經确定了。”蕭珩道。
蕭策怔了怔,“複活……不可能。”
“為什麼?”蕭珩不解。
“你知道那個封印了吧,那是你母親豁出性命才封住的。”蕭策歎了一口氣,“一萬五千年前有一隻‘怪’級妖王被九佛山全部弟子合力殲滅,他懷恨在心一直想要複仇,他的意識遊走在世間尋找合适的肉身。你哥自四歲起性情大變,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終于八歲那年紅月之日撐不住走了。你哥剛死,妖王就盯了上來想要奪取你哥的身體,你母親拼死一搏,用自己的修為靈魂和□□為代價封印了你哥,不讓妖王得逞。”蕭策伸手摸着冰棺,“雖然妖王不能得逞,但這樣也封住了他的一切,沒有意識沒有靈魂,完全不可能複活。”
蕭珩聽完若有所思,“可…我真的沒有認錯,那就是蕭軒,他自己也承認了。”
“與風城内全是一種緻幻的毒藥,你自己認錯的也不是沒有可能。”蕭策伸手拍拍蕭珩的肩膀,“最近你的壓力太大了,休息幾日吧,等我們回來把那末王帶給你瞧瞧不就知道了,走吧。”
回到房間蕭珩級找了所有關于複活的書看,他左翻右翻,一連否認了好幾種。
“奪舍?不可能,他意識什麼的都被封了。”
“禁術複活?像顔沐時那樣,也不可能,一個孩子不會有人耗費一半修為來複活的。”
蕭珩深深歎了一口氣,“真的是我太累了嗎?”
“蕭少主,亥時了。”夢楚端着飯菜站在一邊,“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呼……”蕭珩揉揉太陽穴,“我去莫陽宗一趟。”
“嗯?去那幹什麼?”夢楚道。
“我找念澤切磋一下。”蕭珩跳上窗戶,三下五除二跳着房頂來到念澤放外的樹下。
念澤眼睛一亮跑到窗戶邊,“你站這裡幹嘛?”
“商量個事。”蕭珩說着就要翻進來。
“哎哎哎。”念澤連忙打他的手,“有門有門。”蕭珩不理他直接翻進來,随後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念澤皺着眉慢慢走過去坐到蕭珩對面,“說吧什麼事?”
“你說蕭軒是怎麼複活的?”蕭珩道。
念澤皺着眉想了想,“你……沒找到?”
“廢話,找到了問你幹嘛。”蕭珩說了蕭策和他說的封印一事。
“嗯……”念澤撐着臉想了想,“你說,如果蕭軒不是複活呢?而是類似于早就有了其他肉身或者意識呢?”
蕭珩點點頭,“暫且保留這一可能性。”
念澤歎了一口氣,“我們真的要等着嗎?”
“那帶你去送死也可以。”蕭珩笑着道。
“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他想幹啥呢,如果他被端了就不知道了,其實我就是很好奇。”念澤說着說着笑起來。
“怎麼說,無一不是兩種,一,集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得到滅世毀天之力,二,單純閑的無聊,找我們的麻煩。”蕭珩比劃着道。
念澤冷笑一聲,“好的,沒了好奇心,無所謂,蕭軒什麼的随他去吧。”
“就這麼不管了?”蕭珩看着他。
念澤玩着頭發點點頭,“管他複活要幹嘛呢,等過幾天被端了不就一切結束了嗎?”
“不好奇?”蕭珩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