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悟傾走進西南廚房,發現了地基下的血。
“姚詞,把最近看守廚房的弟子名單給我。”
“是。”姚詞找來名單給念悟傾,“前日看守東南廚房的弟子夜璃與今早看守西南廚房的弟子王音莫名失蹤,因還在尋找并未列入死亡名單。”
念悟傾背着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派人把東南西南廚房向下掘一尺。”
“是。”姚詞行了一禮,施法将西南廚房設下結界。
“最近多留意宗門各處,特别是,地廣人稀的地方。”念悟傾背着手往回走,臉上已經嚴肅起來。臭小子,你直說就行拐什麼彎子。
青龍山很遠,就算三天三夜也到不了,可念澤睡了一覺醒來,睜開眼就已經在青龍山了。
“啊?”念澤從床上坐起來,左看看右看看,“這哪?客棧?不應該這麼……清冷吧?”
“小子,你醒啦?”一個老頭坐在後面的屏風喝茶。
“oi,老頭,這個客棧怎麼這麼清冷,這個地方人很少嗎?”念澤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和我同行那個人呢?”
老頭啪的一聲放下茶杯,扭頭惡狠狠的看着念澤,“小子,還不快快磕頭拜師!”
“啊?”念澤後知後覺,“你就是那個青龍山掌管青龍劍法的……誰來着?”
“陌子卿。”老頭拿手抓了抓頭發,轉身走到念澤面前,“你這是什麼表情?”
念澤看着他身上淡綠色繡着大紅牡丹的衣裳想起了吳傷說的“哥哥”,念澤腦子飛速旋轉,最後總結:哦~吳傷小時候見到的是他青年時期,現在老了,嗯……合理合理。
“啊,沒有。”腦子站起來,突然發現自己高老頭太多,老頭隻到自己胸口,而自己能看到他秃頂的腦殼。“噗……噗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陌子卿擦了擦腦殼上的口水,一臉無語 ,“拜不拜?”
“拜……拜……哈哈哈,師父,請受弟子一拜……哈哈哈哈…”念澤笑着彎腰卻笑得肚子疼根本跪不下去。
“嗯……”陌子卿往後退了退,對着剛進來的蕭珩道:“他怕不是個傻子?”
“呃……”蕭珩尴尬的笑笑走上前一把拉起念澤,“别笑了,嚴肅點。”
念澤擦着眼角的淚水伸手敷着燙紅的臉,“真的是他啊?确定?”
“不然呢。”蕭珩攤開手看了一眼陌子卿,“快去洗漱,等會好好拜師。”
“啊,好。”念澤應了一聲轉身往旁邊走去。
蕭珩靠着屏風拍了拍陌子卿的頭,“老,頭。”
“滾。”陌子卿翻個白眼,“等他出來帶着去靈汐宮找我。”
“知道了,話說,你這腦殼确實有點招笑。”蕭珩笑着又看了一眼,“還反光呢。”
陌子卿擡手打了蕭珩一巴掌,“滾滾滾,兩個神經病。”說完打開門走出去。
蕭珩抱着手等念澤,啪嗒一聲,似是瓶子碎裂。
“念澤?!”
“呃……那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瓶子下面隻有一根透明棒子支撐,我也是好奇……”念澤笑着将手裡的透明棒子放回原處,“這瓶子……多少錢啊?”
蕭珩扶着額頭想了想,随即伸出兩個指頭又伸出三個指頭。
“二十三?”念澤試探着問了一下 。
蕭珩搖搖頭,“大膽點。”
“二十三萬?”念澤挑起眉毛。
“二百三十萬。”蕭珩伸出手在念澤肩膀上拍了拍,“沒事,不用賠,他不計較這些。”
“我靠,那得多有錢啊?”念澤低下頭去看瓶子,雖然小時候見過的也不少,但每次都會震驚一下。“要不咱……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