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澤被抱的有點熱,伸手就把蕭珩推了過去,“好熱啊。”
蕭珩抓住念澤的手一把将他拉入懷裡,随便提了提被子蓋好,“單醫師說了,保暖。”
“可是暖了一晚上了,好熱啊,話說這個時間你應該起床了啊 。”念澤說完擡腿将被子踢了。
“噓,來人了。”蕭珩拉好被子抱着念澤繼續睡。
沒過多久,内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咳咳……我進來了啊?”吳傷敲敲門試探着問了一句,“我……我真的進來了…你們倆不會還沒起吧?咳咳…起來了吧?”
“你怎麼咳得這麼厲害?感冒了?”劉欽陽抱着手椅在門邊,垂下眼睛笑着看吳傷。他臉上的笑很假,似乎總是在掩蓋内心的惡。
吳傷哈哈一笑推開門走了進來,“沒呢……謝謝關心。”轉頭一看屋子裡沒人,臉上的表情瞬間慌了。
而蕭珩早早施了法将自己和念澤隐藏起來,聽着兩人的對話,他隐隐約約察覺到不對。
劉欽陽邁進來第一眼就盯着床上,目光也陰沉下來。他伸出手似笑非笑的道:“小吳,走吧,蕭少主他們不知道去哪了,現在來找他們聊天實在是不合适。看你剛才咳得這麼厲害,想必就是感冒了,走吧,去吃藥。”
吳傷喘着氣還在尋找兩人的身影,看着劉欽陽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那瘆人的笑使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劉……劉欽陽,他們的确不在啊,那那那我去找彩彩吧,她好像醒了我去看看。”吳傷躲開劉欽陽伸來的手,連忙向着屋外跑去。
劉欽陽冷笑一聲,看着床上慢慢退了出去 。
“蕭珩,劉欽陽…是不是有問題?”念澤一臉嚴肅,說着坐起來 。
“有。”蕭珩下床整理好衣服遞給念澤,“我們現在就追過去。”
“好。”
莫陽外面的廣場上站滿了人,全部都是來拜師的,他們一個個洋溢着笑容,最大的二十幾歲最小的隻有七八歲。
念悟傾站着前面看着,與念宣商議着最好的一批去哪。念澤蕭珩如風一般就從兩人後面跑了過去,帶起的風掀起了兩人的衣服。
“?”念悟傾回頭,随後就一副看透的模樣又轉了回去,“阿宣,跟去看看你弟弟要幹嘛。”
念宣捏着名單愣了一下,随後塞給念悟傾跑了。
“走這麼快啊?”劉欽陽背着手拍了拍躲在牆後的吳傷。
吳傷一個激靈差點喊了出來,“這不是……想快點見到彩彩嗎……”
劉欽陽湊近她彎下腰貼到耳邊,“你在害怕什麼?”說完立馬恢複正常直起腰笑着道:“走吧,去看玉彩彩。”
吳傷抓着牆壁慢慢移了一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句不屬于劉欽陽聲音的“你在害怕什麼”。
“小吳!”念澤蕭珩趕過來遠遠喊了一聲。
吳傷一下子就開心起來,可剛想轉頭,劍柄卻抵在了腰上。
“說該說的,做該做的。”
“吳傷!”念澤一個大跳從那邊的圍欄上跳下來,立馬跑到劉欽陽面前将他推開護住了吳傷。“沒事吧?”
吳傷這才大膽轉身喘着氣搖搖頭,“沒事。”
念澤皺起眉頭看着劉欽陽站穩腳跟,扶着牆擡起了頭。
“翼陽君。”劉欽陽笑着道,“你怎麼火氣這麼大?小心舊傷複發。”
“我他媽火氣大不大管你屁事,倒是你,人模鬼樣的跟着小吳是要幹嘛?”念澤右手扶牆,微微擡起左手護住吳傷,心裡已經準備好随時開罵或者幹架。
劉欽陽手搭上劍,臉色慢慢陰沉下來,蕭珩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的身後,死死盯着他。
或許是察覺到目光,劉欽陽放下了手,微微側過頭道:“蕭少主,殺氣這麼重是為何啊?”
“這不是怕你,被奪舍了嗎?”蕭珩擡手搭在劉欽陽的肩膀上,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現在看來,是我疑心太重。劉兄,我們會陪小吳去看彩彩的,你回去吧,畢竟,我們還是不怎麼熟啊。”
劉欽陽看了看蕭珩搭在肩膀上的手,點頭一笑,繞過蕭珩走了。
“……”念澤皺着眉頭轉身,一臉關心的道:“先去休息會吧,等你狀态好些了再細細說說是什麼回事。”
吳傷點點頭靠着牆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念澤轉頭問道。
蕭珩搖搖頭攤開雙手,“沒有問題,但是怎麼看也不像劉欽陽,隻能慢慢觀察,等有絕對把握的時候再動手。”
“那你覺得是誰?”念澤抱起手心裡已經在想一個人的名字。
“黎辰。”蕭珩淡淡的道。
咯吱——
一旁的房間門被打開,柳下即明拿着扇子走了出來,“進來說,彩彩醒了。”
幾人走進房間圍着桌子坐了下來,桌子上的花瓶裡插着一支朱砂梅,長勢極好豔美無比。
玉彩彩頭發白了一縷,身上的活力也褪去些,“姐姐”味越來越重,就像一夜之間從小孩子變為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