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城的四季酒店今天相當熱鬧。
絡繹不絕的奢侈品銷售拎着隔壁街的奢侈品進進出出頂層。
當然,最受矚目的就是愛馬仕的店員。
你聽,那幾個該上天堂的家夥嘴裡吐出象牙了。
她們說那些奢侈品都是四季酒店的大主顧買下來送給他們!
第一次如此紛亂的人群裡發出人類尖銳的爆鳴,瘋狂的髒話和感謝上帝在大堂萦繞。
“Oh my god!”
“F*”
那些都是真真切切的美金!
美金!
綠油油的鈔票!
勞拉和蘇菲甚至得到了一份特别的禮物,蒂芙尼除了石上鳥的其他産品。
“…”
勞拉顫抖着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不用再擔心自己的房貸和額外的稅務了,她終于可以在連續工作三年之後選擇休息。
隻是因為…她服務過那位女士。
甚至、她一開始甚至傲慢的認為那位隻是他人的情人。
最該尖叫的就是她了。
但勞拉并沒有,她隻是默默的、默默的掩面哭泣。
這痛苦的一切即将結束,她即将迎來新的生活。
再也不用幾個工作連軸轉,再也不用擔心因為付不起房産稅而被銀行收走房子,再也不用吃那些惡心的垃圾桶食物。
淺藍的眼眸泵發出希望的光芒,勞拉隻是短暫的哭泣着,很快的抹幹眼淚。
這位負擔着每個月2300美元債務的女性堅強的起身指揮同事。
“各位,現在不是失控的好時候,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那位女士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一句話,讓整個難得混亂的四季酒店安靜。
沒有工作者會無緣無故和錢過不去,也沒有願意在這種時候得罪大主顧。
“GoGoGo!!!各位,動作快點!”
……
另一邊,敲定好裝修章程,南霁禾攜同第二身體離開中央公園塔。
面對保镖提前拉開的車門和車上溫暖的暖氣,南霁禾無心應付,上車之後安靜的撐着臉觀賞窗外紐約紙醉金迷的夜景。
南霁禾難得放松身心,隻無意義的發呆。
直到那麼一刹那,所謂的“忘記”好像滅了火星的啞炮,一下燃起來。
然後南霁禾曾經那段不堪的人生就被清楚地想起來。
她以為她放下了。
她總是喜歡假裝幸福,假裝自己很好,很好,然後在寂靜角落裡,一遍又一遍沉默的撫摸自己的傷痕。
就在車流交彙的那一刻,光影交織在南霁禾和第二身體臉上,南霁禾突然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她總是幻想着現在的自己一定是幸福的,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因此,她有時候總是謊話連篇的。
為自己塑造一些人生,為自己編織一些朋友…
隻可惜,人生總是事與願違,無論如何幻想也會被最信任的朋友惡狠狠的擊碎,讓她不要再沉溺在虛構的一切之中。
當然,不是沒有人愛她
隻不過,愛并不能治愈所有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