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沉的狀态順利醒來,對貝琳達來說已經很是輕車熟路了。
緩過最開始的幾秒眩暈,短暫的思考過後,再掀動眼皮。
烏黑的發散下,脫下的手套被放在床頭櫃,身上是熟悉的白色泡泡袖。
四肢前所未有的“有力”,不如說有力過了頭,精神末梢上滿是多餘的興奮。高度集中的意識壓迫了神經,感受着這股熱度,貝琳達顫了顫眼睫,又有些拿不準了。
貝琳達:……判斷失誤了?不是藥而是偉X?
說起來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曾經遭遇過瘾的失控,現下這般情形倒還能接受——前提是忽略跨丨坐在她身上,還胡亂蹭.動的人。
“哈啊…哈啊……”
白發垂下聖潔的光暈,冷淡的眉眼在此刻染上了驚人的潮紅,那身前不久還穿着的教袍早就不.翼而飛。不斷起伏的胸膛上是跟着輕微晃動的銀色飾品,濕熱的呼吸,顫得不像話的腿丨根,盡數映入貝琳達的眼簾。
見她睜眼,他似乎強撐着理智掙紮了幾秒,但無濟于事。那雙銀色的眼眸很快失神,渙散得毫無預兆。
病弱,還不太能外出,甚至前不久剛走了一趟鬼門關。
三重debuff的加持讓貝琳達本身的膚色更加白上一個度。
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白到夠變态的了,眼前這幅微微抖動的軀體卻狠狠拔高了她的認知上限。
晃動的雪色發絲,勾勒在冷玉一樣的鎖骨處,異常的膚色近乎透光。纖細的血管浮在了表面,仿佛伸手就能輕易地侵入到表皮之下,挑動那脆弱的神經。豔麗的紅在這幅軀體上愈發顯眼,許是沒能适應,此刻在她的視線下腫得又大了些。
他伸出完好無損的手,顫顫巍巍地拉住了貝琳達的手腕。
力氣很小,像是稍一掙紮就能碎掉一樣。貝琳達輕皺着眉頭,沒有立刻甩開。
“……”
銀色飾品卡在指骨中間,手指側邊微涼。指腹下邊倒是有些意外的觸感——冷醒地思考一下。
她應該還在昏睡前的休息室。畢竟醒來的時候,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的沙發。
時間倒有些不确定。
這裡沒有明顯的時間參照物,自己身上除了有些興奮外,最明顯的就是饑餓感……
貝琳達:…等等。
貝琳達:難不成是一覺睡到第二天…所以犯病了?
“……唔嗯!”
她猛地回神,隻見走神期間,順着奧斯卡的動作收緊的手指下陷些許,指的間隙是冰冷的銀飾,和有些發丨硬的軟丨肉。他急促地喘着氣,神情狼狽過了頭,隻是簡單的接觸,一雙銀色的眼眸便溢出了水。
原先挺直的腰丨闆收到攻擊一般應.激.式地突兀弓起。精神上的疼痛感知數值在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已經突破了最高阈值。
貝琳達:…這敏丨感丨度真的正常嗎?
她下意識推了他一下,沒推動。但視線略微錯過後。
貝琳達:瞳孔地震!
“為…什麼?”被疼痛折磨的人,眼尾暈染了濕熱的紅,他似乎有在努力克制着不去顫抖,但顯然隻是無用功。于是隻能用迷茫中夾雜着困惑的語氣,“明明…明明已經…為、為什麼還…?”
“……”
貝琳達:?你問我嗎?
貝琳達:不,不,這不是重點。
“松手。還有,現在立刻下去。”
奧斯卡頓了頓,慢半拍一樣松開了手。
他跪坐在貝琳達身旁,應該還處在失神的狀态。好半晌,那雙好看的銀色眼眸才微微垂下。
在模模糊糊确認了貝琳達的狀況後,他主動俯下身,再張開了唇——動作很青澀,但接納某物的意圖很明确。
貝琳達…貝琳達已經有點不想說話了。她抓起一旁櫃子上的手套就往奧斯卡的嘴裡塞。
幸好他跟斯蒂瓦德不一樣,口腔不是他的敏丨感丨點。
“唔…嗯?”
他悶哼了幾聲,迅速适應了用鼻子呼吸的方法,潮紅的臉頰上是不斷顫動着的、蝴蝶翅膀一樣的眼睫。
牙關咬緊些許,奧斯卡側過頭,用滾燙的臉頰去蹭貝琳達的手背。瞳孔還是失焦的狀态,全方位都十分精神。
“……”
他用着乖順的動作,拿自己纖細的脖頸、拿自己的喉結去蹭貝琳達的手。似乎想要繼續先前被迫中止的,又似乎隻是想要貝琳達幫幫忙、讓他能開口說話。
明明手腳自由,卻完全沒想到靠自己去除深丨入口中的、阻礙其發聲的物品。
“…讓我幫忙,可以。”
貝琳達對玩一個明顯狀态不對的“神父”沒有興趣,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說謊,在我沒點頭之前不可以亂動,做得到嗎?”
奧斯卡緩慢地點了點頭,白色的發被他自己的汗水打濕,黏膩在他的皮膚上。
“很好。”
貝琳達一手撐開他的口腔,一手将手套扯出來。
晶亮的涎水淌在黑皮手套的表面,有一處細小的破損,大概是塞進去的時候不小心被奧斯卡的牙齒劃破的。
他咳嗽了兩聲,又克制又小聲,像是生怕惹人厭煩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