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叉燒飯,又沒事幹了。
老媽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在外面也沒什麼可逛的。
飯店外面就是一座小公園,中午的時間大家都腳步匆匆,此時林蔭道上隻有幾個秋千垂落,茂密的枝丫遮擋住陽光。
我指了一下:“我們去那吧,吃飽了不想走路。”
齊木側頭看了眼,點頭。
我率先選中一個秋千,拉了拉穿過木闆的粗繩,确定它很結實之後,坐上去。
腳下一蹬,秋千慢慢晃蕩起來。
齊木把紙袋子放在一旁,環臂後仰,後腦勺靠在柱子上。
我握着繩子:“你不玩嗎?”
齊木轉頭:“……不玩。”
“哦。”我沒管他了,用力蹬腿,把自己蕩高。
蕩了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姿勢不對,雙腳離地的時候總是很别扭。
我抓緊繩子,準備穩穩降落,結果腳尖磕在地上,我坐着趔趄一下。
“……”我盯了一眼擡眸的齊木。
齊木恰好在看這邊,眼眸微斂,手臂放下去。
繞到我後面,他雙手按上我的背部,提醒我:“抓穩,收腿。”
看來他看懂了我的眼神。
我縮腿,滿意道:“推重一點哦,謝謝。”
齊木沒有說話,雙手用力往前一送,我直接高高蕩起。
我徒然升高的視線:“!!!”這是要讓我登月嗎!!!
我懷疑再用力一點我可以在空中畫一個圓滿的圓了。
沒等我緩過勁兒,到達最高點之後又迅速往後飛去。
我驚吓:“……慢、慢點!”
齊木穩穩接住往後蕩的我,手抵在我肩膀上,我移動的速度迅速減緩。
我腳撐地,讓秋千停下來。
我回頭,不可思議地盯着齊木。
這位幽靈是想把我送走嗎,我請問?
齊木沒察覺似的,低頭看我:“不玩了?”
我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有一小部分散在臉上,齊木說這話的時候,順手幫我抹了把臉。
修長的手指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從我臉上摩挲過去,指尖還摸到了我的嘴唇。
我:!?
感覺怪怪的。
我忽然有點不敢看他。
短暫地撤回視線,确定齊木沒有在看我之後,我悄悄打量他。
視線從他臉上轉移到手上。
又從他手上轉移到他臉上。
齊木的眼眸裡隻有冷淡,還有一絲無聊。
他忽然轉眸,我飄忽的眼神被他捉了個正着,齊木平靜道:“……看什麼。”
估計是我想多了。
“沒什麼。”
我選擇繼續蕩秋千。
感受到再次按到我肩膀上的雙手,我連忙踩住地面。
我咽了咽:“我自己玩。”
驚心膽戰的感覺還沒過去,我是不敢讓他推了。
齊木:“……随你。”
按在我背上的手收回去,齊木又靠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自己輕輕晃悠了一會兒,又覺得沒什麼意思。
我托腮:“好無聊啊,要不……”
我和齊木對視。
我:“回去打遊戲吧?”
齊木:“回去打遊戲。”
達成一緻。
果然對于資深阿宅來說,最享受的事就是呆在房間裡打遊戲。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已經在齊木房間了。
為什麼是他房間而不是我房間,因為好像已經習慣了,而且我經常把衣服随便丢下地毯上,他過去的話我還得收拾。
齊木側頭:“想玩什麼?”
我湊過去,在他的遊戲光碟裡面翻翻找找,挑出一個沒見過的,遞給他:“這個這個。”
“………”齊木接過遊戲光碟,想起來這是前幾天買的那個連評分都沒有的《奧爾納物語》。
市面上廣受好評的遊戲受衆太廣,他還沒到遊戲店就已經被劇透光了,所以特地找了這種無人問津的垃圾遊戲,打算享受一下一無所知的冒險。
我看着他怔住,皺眉:“怎麼了?”
“沒什麼。”齊木把光碟放進去,選了雙人模式。
按下确認鍵,開啟了……漫長的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