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闾窘迫不已,他何曾見過這陣仗?羞到極緻隻能垂頭假裝木頭。扶蘇表面嘴角含笑看弟弟囧樣,實則在暗自心驚。
扶蘇原本以為此間所謂陰陽術不過騙人用的,沒想到還真的有用。方才他照着帛書上圖畫試着比劃一遍,體内竟有力量跟着湧動,之後更憑空出現了水流。
由于心中過于震驚,扶蘇控制的水流越發不可收拾,以至于停下的時候,巨大的水球不但把扶蘇和将闾淋成落湯雞,将闾的住處也沒有能睡覺的地方了。
扶蘇心中對陰陽家升起濃濃忌憚。
前世父皇沉迷于求長生時,他便苦于拿不出證據來勸谏。今世有這陰陽術在,隻怕是難上加難。
嬴政趕來時,兄弟倆已經收拾妥當,唯有地面上的積水,說明了先前出現的鬧劇。
“怎麼回事。”
将兩個崽,重點是扶蘇掃視過一遍,确認崽沒出意外後嬴政這麼問道。
将闾下意識去看扶蘇。畢竟嚴格來講這事算闖禍,闖禍的根本原因又是扶蘇使出的陰陽術失控了。
好在扶蘇很自覺地站了出來:“禀父王,事兒臣學藝不精,為将闾演示時出了錯,導緻混亂。”
嬴政聞言,徉作沉思,好像這個事真的讓他很難做一樣。然後嬴政下令:
長公子不宜修習陰陽術,下個月開始入章台宮學政務。
扶蘇:怎麼不直接說我不務正業呢?
胡亥打了個哈欠,趴在案上有氣無力說道:“大哥都說和你沒關系了,趕緊開竅吧我的将闾哥哥。”
一竅未開的将闾依舊固執己見:“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日後等大哥加冠,我就自己出鹹陽宮做大哥的耳目。”
已經滿兩周歲的胡亥,感覺腦子被狠狠砸了一錘子。
他錯了,将闾不是拎得清,他就是一純木頭。
或者退一萬步講,父王的兒子真的不能隻有他和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