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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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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要在婚禮前回來?”

裴子舒就像是她心裡的一道疤,它無聲無息,釘在那裡。

在她出國的這段時間裡,她偶爾會忽略掉這道疤痕,但疤痕始終是疤痕,消不去,散不去。

她心中清楚,裴子舒回來是她的自由,但是她真的難以接受她忽然回來的消息。

她可以在婚禮結束後回來。為什麼、為什麼明明要在舉辦婚禮前回來?

江枝捂着臉,任由炙熱呼吸噴灑在手心裡。她阻止自己往深處想,她不知道這麼多年了,周淮律是不是還沒忘記裴子舒,又或者說,他有沒有打從心底裡接納她。

畢竟這場婚事,是周老爺子做主的,讓他選擇,他大抵不會選她。

雖然江遠修那天對周家守孝的事情頗有微詞,她覺得不禮貌。

但如今她冷不丁的想,如果婚禮早舉辦完了,她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一樣,胡思亂想。

畢竟要舉辦婚禮的時候,周老爺子去世了,她規規矩矩守孝三年,終于等到要舉辦婚禮,可以光明正大成為周淮律的妻子,昭告天下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妻時,裴子舒出現了。

是不是代表着,又會出什麼差錯?

客廳倏地亮了起來,亮到晃人眼。

窩在沙發角落的江枝從膝蓋處擡起頭來,看向開燈的始作俑者。

深夜歸家的周淮律,帶着明顯酒氣。

黑色襯衫搭配黑色高定西服,長身而立在玄關處,深邃眸光看向客廳的女人。他應該是應酬去了,旁人不懂,但妻子江枝了解他不甚酒力,喝了少許酒就會眼眶通紅。

他捏了捏疲倦的眉心,沒有等傭人給他換鞋。

而是長腿稍後撤,踩住鞋跟,動作流暢穿上拖鞋。

燈光下,清晰可見江枝臉龐上有眼淚的痕迹。也能清楚看見她的樣子很頹廢,頭頂的發絲被手撥弄地有些亂,可他卻沒有詢問,沒有關心,沒有問她,為什麼哭了。

是十年如一日的淡然和無所謂。

是那種明知你心情不好,卻依舊選擇忽視的夫妻生活。

也是她自己執拗的選擇。

但此刻她很想站起來,問他:“周淮律,你看不見我臉上的淚嗎?”

可話到嘴邊,卻又想起這段婚姻的前提,是她的心願,并非他。

于是那句質問,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老公,你喝酒了?”

他嗯了聲,往裡走,踩着步伐上樓梯。

見他離去,她立刻從沙發上起身,追着他的步伐,纖細筆直的長腿靠在樓梯的木制欄杆處,頭往上揚起,紅彤彤的雙眸裡是他寡淡的背影。

-

她就站在原地,十分鐘後,江枝踩上樓梯去了卧室。

推門而入,果不其然,他喝了酒後的反應就是胃痛。

西服還沒換,修長長腿踩地,上半身在床上,背部靠在床頭軟包處,雙眸緊閉眉頭蹙起,手指不輕不重的按壓着胃部,這是他常年來胃不舒服後的習慣。

生意場上,酒是用來促和交談的,不賣張三面子,也要賣李四面子。

盡管沒人灌酒,他總不能先拿喬。意思喝兩杯,是給大家面子,也是給大家行個方便。

江枝纖細修長的雙手端着櫻桃木色的托盤,她走上前,輕聲道:“我給你熬了醒酒湯,還有胃藥。”她說完,便将托盤放在床頭櫃,然後拿起胃藥,輕輕的放進周淮律的嘴裡。

随後坐在床邊,将周淮律的頭靠在自己肩膀處,倒了些溫水給他送服藥物,夫妻三年,她早就私下學了不少按摩手法,在他喝酒後,幫他揉捏腹部和胃部緩解酒後的不适。

周淮律就待在她的懷裡,此刻,他們像極了恩愛的夫妻。

待按摩了十分鐘後,她輕聲道:“我給你喂醒酒湯。”

說完她端起醒酒藥,想要喂給他喝。

卻被周淮律接過,伴随着他那句低沉的嗓音響起:“我自己來。”

他端起碗,一飲而盡,然後把碗放在托盤處,拿起枕頭靠在背部,沒有繼續依賴在她的肩膀處,江枝看着空蕩蕩的手,眼眸微顫,輕輕的抿了抿唇。

她的指甲嵌入掌心裡留下了月牙彎發紅的痕迹。

掙紮好久後,她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他面前,主動提起那個人的名字:“我今天聽蘭雙說,裴子舒回來了,你知道嗎?”

昏暗的卧室内,隻有他的呼吸聲。

開關就在她擡手處,她卻不敢打開,怕看見他閃爍的目光,也怕看見他眼神裡那不為人知的神情。在這場等待回答的倒計時裡,她的心思是熱血沸騰的,說不上是心還是胃,一陣又一陣的熱浪翻湧而過,怕聽到那句肯定的回答。

可他沒有任何的回應,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但是江枝想,他應該是知道的。

畢竟那天晚上,裴子舒的電話,或許就是通知他,她回來了。盡管他沒接,但是裴子舒會想盡辦法告訴他。

因為這才是裴子舒,讓别人難受,是她的為人守則之一。

這不是她對裴子舒的偏見,而是周淮律和她結婚的事情,裴子舒知道,卻又在半夜給已婚人夫打來電話,江枝不敢去細想其中的用意。

又像在那場暗戀裡,當聽到周淮律親口承認喜歡後的第二天,裴子舒就特意把這個事情告訴她。

她記得那天,裴子舒帶着幾個姐妹,将她團團圍住,居高臨下,高高在上道:“江枝,你拿什麼和我争?又拿什麼和我比?”

是耀武揚威、是炫耀、是勝利者在呐喊百年好合的口号。

而她則隻能勉強維持體面不掉眼淚、不再畫他,是她最後的驕傲。

如今,裴子舒忽然回國了。

江枝握住周淮律的手,垂眸看去,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沒有婚戒的痕迹,她撫摸着他的手,像害怕,像擔憂,害怕屬于自己的東西要被奪走。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周淮律忽然睜開了雙眼。

她以為他睡着了,下瞬,聽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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