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拙劣着模仿着蘇秦禹的笑,找到了他們搭話。
“要去網吧嗎?可以帶我一起嗎?”離直奔主題。
“好啊。”領頭的答應了。
“話說你認識他?”另一個同學問。
“不認識,但感覺他挺有親和力的,不感覺我們外表很搭嗎?”領頭的回答。
不出3天,馬家強收到了霸淩者發來的消息:“網吧見。”
馬家強已經躲在家裡了,他們還是沒有放過他,上了大學也會有寒暑假,那時候他們就能真的放過他嗎?答案馬家強已經知道,他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夜色朦胧,雪下結了冰,即使穿着棉鞋,也格外寒冷刺骨,踏着冰雪,馬家強走向了黑色的人影。
“喂!”他們伸手示意馬家強掏錢。
“他們叫你,你就會出來啊。”離在他們當中說。
馬家強擡頭和離的視線相對,那眼神清冷中夾着狠厲,寂靜宣誓着你永遠逃不掉。
“啊,你們認識嗎?”領頭的手搭在離肩膀上。
“媽的,為了約你出來,我和這群蟲子聊了這麼久。”離反手掰斷了領頭的手指。
緊接着和四人扭打在一起。馬家強被吓軟了雙腿,忘記了逃命。
離好久沒有戰鬥過了,唯有迸濺出的鮮血能讓離不再空虛,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離從鮮血中走出,拎起馬家強的領子,手上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另外四人的,混着冰雪順着衣服流淌下來。
“你他媽其實超會算計的對吧。蘇秦禹比我能打,他打這幾個臭蟲甚至不會受傷,但是你敢背叛他,因為你看透了他是軟弱的人,他不會來報複你,對不對?”
離另一隻手拽起馬家強遮擋眼睛的頭發,說:“我說過,你不說出實情,我會讓你下地獄。”
“您撥打的電話...”嚴然又打了幾次,馬家強最開始還會回複他,一提到蘇秦禹的事,他就不搭理嚴然了。今晚突然給嚴然發了消息,嚴然在做題,看到的時候回電話就沒人接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能出什麼事,又死不了人。”魏福琴一臉無所謂,一手握着酒瓶,另一隻手掏着耳朵,點燃的煙斜放在嚴然的筆盒上,煙灰滴落,把嚴然的試卷燒了個洞。
馬家強回複嚴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說:“今晚放學見。”
嚴然以為自己的勸說起了作用,開心的想找人分享。
魏福琴還在呼呼大睡。
嚴然輕輕的關上門,“晚上回來跟你說。”
課間高海俊又跑來找嚴然,從删了錄音起,高海俊每天都會來。
嚴然打包票說:“家強會說出真相,我會和他一起承認錯誤。”
“為什麼一定要勸動他去,之前有錄音不是就能證明了嗎?”高海俊不理解,前段時間蘇秦禹沒來上學,今天來了之後也一直呆呆的,他怕蘇秦禹會被退學,更怕他自己選擇放棄。
“因為被告狀和主動承認不一樣,他需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需要做出改變,而不是被動的應付所有事。”嚴然解釋過很多次馬家強的立場,沒有人能感同身受,除了正在遭受類似困擾的嚴然。
嚴然也不敢說出真實想法,不敢告訴爸爸,他學不會數學物理,他想選文科;也不敢告訴爸爸,他讨厭哥哥,讨厭問東問西,一直說話的哥哥;不敢告訴爸爸,他更讨厭爸爸,讨厭那個隻會讓他照顧哥哥的爸爸。
他和馬家強都選擇了忍受,期待上大學能改變這一切,即使明知現實不會有所好轉。
“那你想過蘇秦禹嗎?他這段日子又是怎麼過的?他比你們勇于反抗,就活該被誤解,被冷眼相待,被孤立嗎?!”高海俊不理解,好人應該有好報——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要繞這麼多的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