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刺的好疼~~”離有意夾着嗓子說。
“嗯,可憐的寶寶,以後受委屈不能忍着不說啊。”蘇秦禹領着離去洗臉。
“不是,你就這麼信了?!邪是沒有感情的,他在模仿地球人。說是變好了,不會殺人。但張口閉口都是謊話。”葉穆琴跟着過去。
“他有一半是金星人,和你一樣。”蘇秦禹說。
“他是邪,是殺人的鬼怪,我是保護人的神明。他媽的能一樣嗎!”葉穆琴不想和離歸為一類。
“不能當着小離面說髒話。”蘇秦禹叮囑道。
“這他媽是髒話嗎,這是語氣詞,靠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愣,把邪領回家就算了,不是把他當奴隸,而是他供起來養着。幹啥呢,過家家啊?!”在金星,長相貌美的omega邪會被領回來做奴隸,它們生來如此,也本該如此。
“這是偏見。”蘇秦禹剛和顧舸吵完,不想和葉穆琴吵架。
“從你打同學起就變得不對勁了,我認識的乖寶不會這麼沖動。把邪留在身邊會勾起不該有的欲望。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就成了邪。”葉穆琴叮囑完蘇秦禹摔門而去。
走在路上的葉穆琴意識到不對,那是她家,該趕出來的是離,為什麼她出來了?
葉穆琴走的很慢,不知道去哪兒,三步兩回頭,希望能看見乖寶。
她的乖寶始終沒追出來,卻撞到了最不想遇到的大貓魏福琴。
魏福琴縮着脖子,一兜成人用品,一兜酒,嘴裡叼着煙。
“晦氣。”兩人異口同聲。
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下的不大,但掉落在身上格外的冷。兩人不得已在同一處公交站躲雨。
魏福琴起了一瓶酒,遞給葉穆琴,先開口問道:“被趕出家門了?”
“我自願走出來的。你呢?”葉穆琴喝了一口,從嘴涼到胃,但是很爽快,喝下一口又喝一口。
魏福琴想到自己變成小貓的時候,被嚴然哥哥嚴扉拿着掃帚揍出了家,回答:“也是自願出來的。”
“這大冷天,對抗邪惡勢力的活真不好幹。我的魔法少男被邪欺騙洗腦,滿腦子都是邪。”葉穆琴自顧自的說。
“是啊,大冷天的。他們一個個都不把神明放在眼裡......”
本來一切如舊,魏福琴在床下睡着回籠覺,嚴扉輔導嚴然寫作業。
直到嚴然提起了選科的事,嚴然想換選科,不想學物理,想讓爸爸簽字同意。
嚴扉客觀的陳述事實:“不想和我學的一樣嗎?這樣我還能教你。物理雖然難學,但是報志願的時候能選的專業很多,錄取分數也比曆史低。”
“沒事,以我的成績能考到哪兒就上哪兒。去不成東大也沒關系。”嚴然最不想去的就是東大,他一定要逃離嚴扉。
“可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學,我們兄弟倆一起學習多好......”
“我不想。”通過馬家強的事,嚴然覺得自己也該說出真實想法,或許爸爸和哥哥會支持他。
嚴扉猛的開始咳嗽,嚴然急忙遞過來水,說:“哥哥累的話就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完成作業。”
嚴扉喝下一口水,下嘴唇不由得打顫,摘下了眼鏡,說:“還是煙味和酒味。”
“嗯?”
“你房間裡的味道。”嚴扉一直都能聞道,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忍受弟弟所有的不聽話。
“卷子上的洞不是油濺上去燒的,是煙灰吧。”
“你說什麼呢,哥哥。我不吸煙。”嚴然慌忙找補。
“那床底的酒瓶呢,滿滿一箱。”嚴扉起身拿起掃帚,開始夠床底的貓,嚴扉呼吸道脆弱,貓毛過敏,“家裡不允許養貓。”
嚴然上前阻攔,“他不是一般的貓。”他是金星人,是神明,是獨屬于嚴然的同伴。
嚴然知道自己做錯了,煙味、酒味、貓毛,哪一樣都會害死哥哥。可他不想被管控,不想去拼盡全力追趕永遠追趕不上的腳步。
“我管它寵物貓流浪貓,都得滾。”嚴扉不顧阻攔,把魏福琴趕出了家門。
“你會受到神明懲罰的。”嚴然強忍淚水說。
“一定是被人帶壞了,慫恿你反抗這反抗那,拒絕這拒絕那。以後...不準跟壞朋友聯系,你都不乖了,又是犟嘴又是煙又是酒,還有貓。”嚴扉耗盡了力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以為趕出了貓就解決了問題。
嚴然半夜溜了出去,不管魏福琴是拯救地球的神明還是蠱惑人心的鬼怪,他都要找回來,求他不要懲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