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禹給離蓋好被子,打開窗戶,寒氣裹挾着雨滴進來,極具侵略性的花香才被沖淡。
望着陰雲密布的天空,清雅迷蕩的甜香萦繞在蘇秦禹周身,侵蝕着蘇秦禹的理智,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未曾睡下的還有另一位混入其中的魔法少男。
嚴然以為把哥哥完好無損的帶回家就可以休息了,殊不知一切才是剛開始。
魏福琴一手挖着鼻孔,一手握着酒瓶,嘴裡還叼着咽,就這麼張揚的躺在沙發上。
“回來了啊。”魏福琴見到兩人後打了聲招呼。
趁着嚴扉的眼鏡起了霧,嚴然急忙把魏福琴推去自己房間,找補道:“我同學找我。”
“哦。”嚴扉感覺身體有些不适,又是煙酒味。無暇顧及弟弟能有關系好的朋友,匆忙回自己房間吃藥。
嚴然飯還沒做好,又一個醉鬼闖了進來。
兄弟倆的爸爸沖向衛生間,抱着馬桶就是大吐特吐。
嚴扉緩好以後,聽見動靜出來,拍着爸爸的背,埋怨道:“怎麼喝這麼多。”
“啊,一個單子的酒局躲不掉。”爸爸吐了一陣後回複,強忍不适推開嚴扉說,“讓然過來,你别被酒味熏到。”
“我沒事。”嚴扉不想麻煩嚴然。
彼時的嚴然也聽見了動靜,已經關了火,本來要走過來照看的,聽到爸爸這麼說之後,腳步變得遲疑,為什麼總是我?
5年來,都是如此。
嚴扉接着幫爸爸拍背,又遞過來水。
爸爸接過水,喊道:“然,過來。”随後切換溫柔的語氣問嚴扉,“吃藥了嗎?今天感覺怎麼樣?”
“吃了。爸......”嚴扉話還沒說完,被爸爸推出了衛生間。
爸爸又急躁的喊了幾聲嚴然。
嚴然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得過來,這是他的工作,他需要收拾家裡,需要做飯照顧哥哥,還需要額外照料醉酒的爸爸。
“叫了幾聲了?!”爸爸語氣全是責備,嚴然想不通他為家裡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不能拿出對待哥哥的一半溫柔對待我?
“哥不是在嗎...”嚴然第一次說出了心聲,他要學着拒絕,學着表達不滿。
“啪”的一聲,巴掌落在了嚴然臉上,打斷了未說完的心聲,打腫了他的臉,打掉了他的“不聽話”。
嚴扉急忙拽住爸爸還想接着動手的胳膊,對嚴然說:“我來吧。”
“讓他來!”爸爸發布了号令。
“我來吧。”嚴然輕輕推開嚴扉,強忍臉上的酥麻與疼痛。
吞下的委屈直到深夜寂靜之後才敢伴着淚水沾濕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