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神理:……
壞了,他真沒寫。
而且一個字都沒有動捏。
完全把這件事給抛之腦後了呢。
但是!
這能怪他嗎?
這怎麼能怪他呢?!
他不過是打了一下午牌罷了,打牌嘛,多正常的事情啊!
再說了,琴酒晚上就拉着他出任務去了,這任務不出則已,一出就是個要熬大夜的——人是鐵覺是鋼,一覺睡到晚上,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對,都是因為他太忙了。
忘記寫報告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至于補救……
聯絡員打完飯回來,看到的就是鳴神理乖巧的把手擺在膝蓋上,亮晶晶的看着他都眼睛。
聯絡員拿飯的手就是一頓。
實話說,莫名其妙幻了乖乖坐着等媽媽把飯端上桌的小孩子。
不管他剛剛幹了些啥——不管他大聲蛐蛐琴酒,更不管他不回消息令人發愁到差點秃頭,再再再不管他似乎已經在組織裡交上了朋友。
這麼看……這孩子好像确實挺乖的。
不就是在黑衣組織裡如魚得水嘛?!卧底!就是要有這種功力!
怎麼能說這孩子調皮呢?這孩子可太好了!
甚至還知道給他找理由!多麼無師自通啊!
聯絡員默默催眠自己,自己給自己把濾鏡架好,順暢的把餐盤放在桌子上,轉身去拿筷子。
鳴神理:我接着盯~
聯絡員把筷子遞給他,被盯的汗毛直立,終于忍不住了,“咳,您,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時候還要符合人設真是沒誰了。
本來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快過飯點了,等聯絡員打完飯回來,餐廳裡除了遠方的打飯大叔,大概就剩面面相觑的他們倆了。
“來,坐下說呗。”鳴神理超級誠懇,“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聯絡員如芒在背,不知為何,覺得這頓飯怕是鴻門宴。
不對啊!這飯不是他去打的嗎?!
刷的卡都是他自己的哎!
怎麼着也是我宴這隻剛被翻新完畢的小狸貓吧?
換句話說——這不是應該是他的主場嗎?!
這家夥怎麼做到的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主人的啊?!
反客為主能力max·鳴神理:欸嘿~
話是這麼說,聯絡員先生還是“戰戰兢兢”的坐下了。
“我,我叫灰原宮吾。”聯絡員看上去有些羞澀,“目前在資料室工作!”
“灰原?”鳴神理覺得這個姓有點耳熟。
“對的對的。”灰原宮吾羞澀一笑,“有人說過,和一個大偵探的名字很像呢!”
哦,根據人家的名字取的假名。
“你很喜歡那個偵探?”
“啊,也沒有啦,是聽說了之後覺得很有緣分,才去了解的……不過她确實非常厲害呢!”
哦,看來是真的很喜歡。
鳴神理把盤子裡的綠葉子菜扒拉到一邊,“說起來,資料室的工作很清閑吧?”
“啊?其實也沒有啦,那裡是老部門了,沒什麼人願意去,而且一般很少有機會出去,畢竟我們是文職,也沒什麼機會出任務……”
老部門,沒資料,傳不了多少信息,可能是個坑,别來。
“那就是很清閑喽?”鳴神理眼睛亮亮。
清閑,沒人去查崗,還有大把時間!
打牌!聖地!
嗯?
你小子不會想來和我作伴吧?
灰原宮吾頓覺不妙。
這家夥可别莽莽撞撞大大咧咧就和琴酒說——
“歪!琴醬!我要去資料室工作!”
懸着的心,它終于亖了。
不是你行動力這麼強嗎?!
正在做任務的琴酒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這句話。
琴酒的臉呐,它秒黑。
這人不放資料室都帶了一腦子組織重要資料,這要是放進去了,可不就是老鼠進米缸,底兒都空掉了嗎?!
我給你一槍把你錘成資料!
“不行。”琴酒冷聲道,“你想死可以直說。”
“哦,好吧。”鳴神理失落的回答道,“那你今晚來我們的happy night嗎?”
什麼玩意?
琴酒反應了一下對上這家夥的腦電波。
問他今天晚上來不來打牌。
“有任務。”琴酒随口回答道,“對了,既然你自己不選,你的代号,我就替你選了。”
“什麼?!”鳴神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我說了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琴酒愉悅的勾起唇角,“我是你的直屬上司,當然可以替你選。”
讓你删手機資料!
報複心超強的琴醬拿捏住了鳴神理的命脈,“代号成員要随時出任務,我會給你發通知,不許當看不到,如果沒有按時出現,一個任務沒來,你就倒欠兩個任務——我親自帶你做。”
鳴神理睜眼,卻隻看到了無望的未來。
壞了,他想脫離苦海了。
你看,你那麼大的一個假期,它随時就會bui的消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