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昨日她的夫郎令狐蓮。
姿色絕塵的男人接過一旁下人端着的苦藥,走進房間。長發梳着已婚男子的式樣,穿着打扮較之前的少年氣息添了幾分沉穩,端正君之風。
“妻君,聽聞你昨日喝醉不慎墜湖,身體發熱,母親特地讓我前來侍疾。”
難怪,她能一覺睡到現在無人來擾,原因在這兒。
陸雨青順着緣由,裝作不适聲色沙啞道
“多謝夫郎好意,實在不用勞煩…咳咳,你身子弱,我擔心将病氣過給你,如此…留下藥同我去向母親問安就好。”
令狐蓮用手帕掩住鼻息,他聽聞楚藍落水生病後,自是喜大過憂的。
喜的是養病這段日子不用和她同床共枕,憂的是見不到她自然也沒機會生孩子。
架不住母親和祖母的規勸,不然,他才不會來此給自己找自己不快。
結合起昨日新婚之夜的臨陣脫逃,莫不是女人又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故意将他趕走,讓他落得個不侍妻主的惡夫名号,在對他加以疼惜…讓流言蜚語之下的他被她的溫柔所打動?
來妹講話本子的橋段一點沒錯,真是可笑。
令狐蓮斂起衣擺,将藥放下,落座于對面的軟榻之上,兩人相隔甚遠,隻聽男子不急不緩道
“多謝妻君體恤,作為夫郎也是要在這裡陪伴一二。”
…陸雨青的也不好在言,腦海不自覺地浮現出京城的春天之景
花園中的一株亭亭的果樹,枝條上墜着紅色的蘋果,馥郁香氣引來了小動物的采摘,細細啃咬将果肉吞入腹中,蕩着枝條引得枝葉蔌蔌而落…
飽滿的花骨朵也含苞待放
擡手扶額,盡量不為所動,清心寡欲。
直到一條小蛇靈活的溜進了此處,天真無邪的在各個角落遊蕩,輕車熟路的描繪起花園的形狀。
她才身形一僵,回過神來。
令狐蓮見床榻上女人的臉色鮮紅欲滴,眉頭微蹙,心中犯了嘀咕
難道是她身體不适,又再度發燒了?
起身端着藥正欲走來。陸雨青連忙伸手阻止,大喝一聲
“你站住!别過來!”
饒是對方再走進一步,三人的修羅場,後院必定失火!!
令狐蓮被女人聲音大到驚吓站在原地,不敢往前靠近一步。
兇什麼兇…他不過是見她難受才忍不住關切一二,就算在怎麼讨厭對方,也不意味着他會見死不救。
陸雨青望着令狐蓮泛紅的眼尾,顫抖的手和慘白的臉,意識到語氣過于兇狠,讓對方受了委屈,面帶歉意找補道
“對不起…我自小生病就不敢示弱于人前,面對你的關心一時不适…也怪我平日沒個正經樣子,是因為活下來的日子太過艱難…楚藍多謝。”
陸雨青别過臉,陣陣顫栗,并不是因為她将自己的過往剖開,顯得多麼脆弱,而是有人變本加厲讓她快到天堂。
令狐蓮的眸子裡也多了些許柔軟,她素日裡那般沒心沒肺的樣子都是因過往所緻。
轉身放下藥碗,語氣也透着真心誠意
“那你好生休息,盡管傳喚仆從,一人承擔所有也會很累。”
臨了,又補充一句
“若日後在莊内有何需求,與我言明…亦可。”
或許,他對她好一點,以後她也會記着這份恩情,這樣不用生孩子也能答應和離,再好不過。
路雨青親自目送這尊大佛離開,腦海才空白一片直達雲端。
将被子掀開,始作俑者嘴角瑩潤,微微喘息,白皙脖頸處流淌着一片瑩瑩津液,媚态橫生。
此時若不好好懲罰,那豈不是暴殄天物。覆上對方西子色的抹腹,聽到耳邊傳來破碎的嗚咽之聲。
雪蓮花瓣沾着夜露,輕拂郎君柳肢,驚起了窗外雲雀啾啾,月色朦胧留下一片旖旎風情。
二人親密無間,楚靛不似那晚般疼,靈魂契合的兩人,再無分離之隙。
路雨青輕撫楚靛靡麗的面容,這張臉她最為喜歡,挑眉啟唇相誘
“阿珩,嗯?”
自初夜過後,楚靛愈發覺得身子敏感…會因為她的親吻,觸碰而感到無比快樂,明明沒有中毒,卻甘之如饴,如同上瘾。
大事将成後,必要将她鎖在床榻上日日纏綿。
楚靛撐在上方,兩人四目相對,女人眼裡并無輕視,而是與他一般,瞳孔中燃着一簇火苗。
大膽的放縱開來,兩人沉浸親吻,十指緊扣,風暴欲來,陸雨青包裹着他的一場肆意,化作浩瀚星河中的一葉扁舟,與他在波濤洶湧裡沖擊跌宕,迷失方向。
直到楚靛垂下玉臂,無力攤伏,微阖眼眸,滿臉餍足之态。
陸雨青将他面頰上濡濕的發絲撥開,嘴角含笑。
不急…她沒打算就這麼輕而易舉放過他,要讓他知道什麼叫瘾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