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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終于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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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主演已經進組卷得其他的沒有工作安排的演員們都迅速就位。

本來應該半個月以後才進組的演員們竟然都到了,搞得置景工作人員壓力非常大,還是導演安撫他們讓他們按照節奏來别趕活必須要保證質量。

陳硯與劇組裡的人熟悉得很快,她性格大方爽朗,自6歲出道上熒幕開始,就已經熟悉了這樣的工作節奏。

4年前她23歲,靠着一個反派角色成功轉型,從此開始大量接觸禦姐和惡女的角色,在一衆甜妹小白花裡殺出了一條自己的道路。

女演員、女明星,總是要經受更多的苛責和審視,當她還是一個兒童的時候就知道這點了。

女性,女生,女孩,一樣。

曾經繞過的捷徑總有一天會找來補票,她看的明白,所以路要走得穩妥,吃要吃的大口。如果遊戲規則對女性更加殘酷,那她就隻能争搶的再狠一些。

她為了這個角色下了不少功夫,女孩成長的環境她早就去适應過,今天進山這條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她是走得最穩當的一個。

高質量項目,高質量搭檔,還有她準備好的營銷。虞則清是彎的或者直的都無所謂,電影中的男女主可是要跨越時空相互救贖,炒cp他要是能配合最好,不願意就算了,有了口碑和作品,她以後的劇本質量必定能再上個台階。

虞則清扮演的男主叫高興是90年代山村裡出來的大學生,眼看着生活就要飛黃騰達沒想到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葬送前程。

大車司機全責,傾家蕩産賠了三萬元就消失了。

他隻能回到小山村,一個人躺在土屋中,有時候父母會推着他曬曬太陽,看着眼前這輩子都走不出去的大山,隻覺得烈日烹煮,命運賜予他的一切籌碼都成了壓在他心口的巨石。

村裡人有的人可憐他,有的人嘲笑他,說這山窩窩裡的窮鬼就沒有富貴命,妄想飛出山去當鳳凰,最後隻能被老天爺生生拍死在山溝裡。

“高興,現在高興嗎?天天曬太陽,也不用下地,高興呢哇?”

“高興,還叫個高興,笑死人了,他爸媽可給起個啥名字。”

“哎呀,好不容易出個大學生,哎,太可惜。”

一家人的錢都搭在他再難站立的身上,但多少治療最後都毫無效果,花光了錢,就隻能天天躺着等死。

後來,連他自己也不能聽到自己的名字,聽到就會發瘋了的嚎叫,小山溝裡那怪異、滲人的嘶嚎時不時響起。

漸漸的他的聲音如同這片村莊豢養的獨特鳥類,混雜在耕地的牛叫聲、雞鴨祈食聲、看門狗的咆哮聲中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幾年以後,他像是一截樹樁,不生不死的釘在一方院落中。他的母親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的電腦,給他抱了一台二手的還連了網,他看着藍盈盈的屏幕已經自己死去的靈魂開始波動。

生于2045年的女生何瑞雨患有躁郁症,對外界極不信任的她整天泡在互聯網上,有天刷到千禧年複古視頻,想起自己蒙塵的□□一時興起又下了回來。

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可以借助□□跨越50年進行溝通,新鮮的、怪異的、離奇的信息湧入高興的世界,而他時刻沉靜的氣質讓何瑞雨終于找到一塊安全區。

他們不知道對方到底來自哪裡哪個時空,隻覺得對方像是外星人一樣突然降臨自己的生活。

兩個人的相互救贖沒有帶來轟轟烈烈的結果,他們的鍊接也如突然開啟那樣突然消失,兩個人消沉了一段時間,終于向生活伸出手,他們決定再試着好好活一次。

這部電影的基調比較灰暗,僅有的亮光就是通過互聯網相互依偎得到的溫暖。

包括兩個人的結局都隻是回到人海,隻在彩蛋部分讓觀衆看到了他們兩個将來不約而同的旅行計劃,去那個曾經和不知道哪個時空的人聊天時曾說過的地方。

這部影片對于演員的挑戰比較大,尤其對于虞則清來說。

第一次演繹高位截癱患者,他看了很多紀錄片補課,後經人介紹在現實中也與患者接觸,了解到高位截癱患者日常生活是什麼樣子。

他全程避免帶着一種過于慈悲的心态去談這件事,不想把這一次的演繹表現得像是普通人投射入弱勢群體世界的同情,這是一種生活,不帶有任何情懷的人世生活。

他坐在輪椅中閉上眼睛體會胸以下不由自己控制的感受,他推着輪椅來到院中,工作人員還在布置場地,他漫無目的的遊蕩,半塊磚頭橫在輪椅前,他試了兩下都沒有過去。

工作人員注意到他還想幫把手他擺擺手。他将輪子向後轉了一點,用力一沖,沒想到輪椅朝着側面倒下。

“别過來!”要上來幫忙的工作人員被他制止。

手可以動,但是腰不能用力,腿更不可以,腳也不可以動。虞則清心裡反複回憶着高位截癱的科普紀錄片的内容。

他的額角抵着沙土地上,雙手用力撐起上半身。由于腰腹不能用力,他隻能先扶起壓在身上的輪椅。

工作人員和副導演趕來,他們都圍在旁邊。

虞則清不是真正的高位截癱患者,他是家喻戶曉的明星,他随時可以站起來沖大家笑笑說這真的好難,可他仍在堅持着,堅持和身體抗争,堅持和别人的眼光抗争。

他像一條蠢笨的大魚,在陸地上大口喘息、掙紮。他将輪椅扶正,拉下刹車,企圖借着輪椅撐起身體來,可這雙腿此刻就是最沉重的負累。

用盡力氣,他不過剛好能伏倒在輪椅上,兩條腿杵着像兩根倒伏的粗苯電線杆。他又跌坐回地上,他看了看輪椅的高度,準備背身托着身體上輪椅。

但那是輪椅,雖然拉住了刹車,但仍然不穩,顫抖搖動的輪椅就像是戲耍他一樣,讓他一次次滑倒,最後,輪椅直接向前一翻重重的磕在了他的頭頂。

“不要,不用。我再試試。”工作人員圍的越來越多,他們焦急、同情、不解的目光讓虞則清更加難堪。

副導演将人往回拉了拉,給他空了一大片的地方,他此刻像是舞台中央表演的小醜,向所有人表演什麼叫身殘志堅,用苦難換掌聲,他此刻好憤怒。

他拉起輪椅的刹車,推着輪椅往牆根下挪動,腳不能動就隻能靠着雙臂拖着身軀前行。

确定将輪椅靠好牆再拉下刹車,他背靠着輪椅,托穩了輪椅雙臂用力,一次,兩次,三次……最後他終于将自己托回輪椅上。

此刻的他身上沾滿了灰黃的沙土,雙手在爬行中已經被小石子劃破了皮,指甲裡也都是土。汗水混着泥土,他感到臉上粘膩難忍,工作人員見他坐好了才聚過來查看他的傷口。

他擡頭,看着太陽,想到劇本裡的四個字“烈日烹煮”。齊然早就站在一邊焦急的等着,看他做好終于松一口氣剛想上前,一個人影搶在他前面沖到虞則清面前。

虞則清眼前一暗仔細看,“小甯?”

易懷甯沒有回答,他拉起輪椅刹車自顧自推着他往屋裡走,房間裡沒有人他将虞則清推到裡屋将所有人關在門外。

“你怎麼今天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他和易懷甯說話,對方也不搭話,關好門隻是背對着他。

“怎麼了?”虞則清推了兩下輪椅,易懷甯轉過來,虞則清看到他臉上的淚水。

虞則清站起來,才走了一步,易懷甯撲在他懷中緊緊抱住他。虞則清輕輕抱着他,雙手在他背上輕輕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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