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邢舟向陸喬求婚的事就像是一個小插曲,陸喬見顧邢舟并沒有執着,仿佛隻是随口一句玩笑就再沒提過,也不追究一個答複。他也就當做沒有聽過。
不過也讓陸喬有些疑惑,覺得顧邢舟的反應有些反常。
他不應該暴走質問自己為什麼猶豫不回答嗎?
陸喬上午在畫室裡一邊調和着顔料,一邊思索着這個問題,懷疑顧邢舟是不是要憋個大的,默默在心裡警醒着自己要提防着點。
結果這一觀察下來,發現顧邢舟這兩天還真的有些不太對勁。
電話接的比往日頻繁了一些,說話的時候還總看他。
開玩笑似的對顧邢舟說:“我最近是不是哪裡不一樣了?讓顧少這麼看我?”
一貫冷漠的顧邢舟卻破天荒的接了他的玩笑話,“是有些不一樣。”
說完門鈴響了,顧邢舟徑直走向玄關,回來的時候燈突然滅了。
停電?
适應昏暗的光線,他隐約看到顧邢舟朝他走來,手裡還拿着什麼東西,心頭一緊。
顧邢舟:“我有個禮物要送你。”
陸喬:“什麼禮物?”
陸喬故作淡定,卻不聲不響往後退了一步,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眼看顧邢舟剛要伸手,陸喬就抓住他,一把将人摁到沙發上試圖去奪他手裡的“作案工具”。
燈在這時突然亮起,伴随着周年的聲音:“顧總,您忘了……”
說話聲戛然而止,沙發上陸喬正壓着顧邢舟,一隻手抓着他手裡的絲絨盒子,而顧邢舟則是一臉無奈又郁悶的表情。
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周年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兩秒還是先出去了。
門鎖落下的聲音清晰可聞。
顧邢舟:“能起來了嗎?還是說,你打算繼續?”
陸喬看着手裡的盒子上眼熟的logo,試圖用他明媚的笑容搪塞過去,拍拍他的胸口:“年輕人總是容易沖動嘛!”
起來時還不忘随手摸了一把。
他打開手裡的盒子問:“這個就是你送我的禮物?”
裡面躺着的,是一把豪車鑰匙。
“嗯。”顧邢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對這個結果似乎并不太滿意。
他本來打算送的有氣氛一些,陸喬卻不按常理出牌。
為此顧邢舟有了第一次對陸喬的評價,“你還真是,難追。”
冷漠的口吻聽上去更像是吐槽。
陸喬滿意的用拇指摩擦着車鑰匙的觸感,問:“你追過很多人嗎?”
顧邢舟:“……”
冷漠的顧二少從來沒追過人,要算起來,讓他有追這個念頭的人,陸喬是頭一個。
他小時候既不懂這些,長大後又對周遭的人都不感興趣。雖然有肌膚饑渴症,卻讨厭無端對人産生的渴望和依賴。更不會對誰産生什麼不必要的瓜葛。
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顧邢舟告訴陸喬,想看看的話,可以去車庫,然後就松開領帶準備上樓,臨了還對陸喬說:“今天還像之前一樣。”
“噢。”陸喬随口應着,根本沒注意顧邢舟說了什麼。邁着愉悅的腳步去了車庫。
新車到手他當然要試一試,陸喬打算在别墅區内跑一圈,但跑完過後又覺得不過瘾,幹脆開去附近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