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再次的一反常态和奇怪的話,也讓陸宏再次懷疑陸喬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是原來的陸喬,而是借屍還魂的鬼。
這個想法隻在他腦海中閃過一瞬,就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如果是那樣的話,未免也太可怕了。
不可能,肯定是因為陸喬不願意再往家裡拿錢。想試圖擺脫他們。
之前的牢獄之災也沒有讓陸宏長記性,回到家就開始跟陸伯陸母說陸喬住在一個豪華别墅區的事。
為了撈陸宏出來,這陸家夫妻倆對外借了不少錢,之前聯系陸喬聯系不上,聽見陸宏說找到他的住處了,又起了心思。
陸宏:“他不但住别墅,還開着幾百萬的車呢!”
陸伯一聽,猛拍桌子:“難怪對你的事,他當看不見,原來是自己在那過好日子呢!”
陸母也道:“我就說他怎麼沒死,卻一直不回來,别墅跟車,他跟着那個顧邢南都沒有的。”
陸伯:“就這麼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還不如死了呢!”
陸宏跟他爸的長相屬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眼珠子一轉就像沒憋好屁。
陸喬死而複生的時候,他們覺得顧邢南死了,陸喬沒有了可以撈金的利用價值,根本不接外人打來的電話,生怕陸喬的醫藥費需要他們出。
幹脆讓陸喬自生自滅,卻沒想到陸喬又巴結上了顧家的小兒子,出手還更大方。
于是夫妻倆就準備買點東西,上門探望打打親情牌。
陸喬把顧邢舟送上飛機後,當晚上就通宵畫了一幅畫,打算約個老闆見一面。
清晨的空氣伴随着些許寒意,陸喬站在陽台上,手裡捧着一杯熱咖啡。
驟降的溫度讓人有些不适應,摸了摸鼻尖就回屋了。
出門的時候,陸喬加了一件西裝外套,在星級餐廳約見了一位齊總。
陸喬坐在裡面的位置,中式包廂裡,他與齊總之間隔着一道紗簾。隻能看到些許輪廓,看不清面容。
雖然來的時候陸喬就與之說好了,自己隻是想出手一幅紅色編碼的畫,并不想露面,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了口罩。
以一個收藏家的身份面對買家,比紅色編碼本來來的更方便一些,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而且他也不想打破原有的神秘感。
誰他說的好,距離産生美。
齊總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小心謹慎,特意帶了個能鑒别真假的人來。
齊總:“你應該不介意我讓人驗一下吧?”
陸喬:“當然。”
正因為紅色編碼足夠神秘,市面上也存在一些仿造品,更需要辨别。
陸喬将畫遞出,負責鑒定的人有些意外,扭曲詭異的畫風依舊極具沖擊力,卻又透着一種溫馨的感覺。
灰暗破敗中透着柔和溫暖的光,确實是屬于紅色編碼的風格,但這幅畫并沒有在市面上見過。
鑒别的人又仔細看了一眼畫框側面的編号,紅色油漆寫着清晰的403。
那人驚訝又嚴肅的問:“請問你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這畫……像是剛畫好的。”
陸喬斟酌了一下:“很抱歉不方便透露,但可以放心是來自正當途徑。”
鑒定人在跟齊總交換了個眼神後,也忍不住好奇起來:“聽你的聲音很年輕,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紅色編碼?”
陸喬:“确實是認識。”
齊總一聽,激動的差點直接站起來,眼裡滿是欣喜,穩住椅子的扶手道:“那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牽個線,讓我跟這位見上一面?”
陸喬:“抱歉,這個恐怕很難做到,我想你應該也很明白。”
齊總自然清楚,紅色編碼一直處于一個神秘狀态,又怎麼會貿然答應見人。
隻能退一步問:“那這幅畫,你打算開價多少?”
陸喬想了想,最後給出了三百萬的價格。
齊總也是個爽快人,直接就寫了支票給他,隻是臨走前又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他希望能夠跟陸喬留一個聯系方式,以後再有紅色編碼的畫,還可以再聯系他。
陸喬也沒有拒絕,就當是有了一個穩定客源。
等回去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刮起大風了。街上的行人跟和車也少了許多。
還是回頭再去銀行吧!
等回到别墅,風勢也漸漸大了起來,陸喬從車庫裡出來,正準備去檢查各處的窗戶是否關好,手機上提示着台風預警。陸喬突然想到院子裡的花。
顧邢舟出差兩天一夜,本來今晚就該回國,卻因為航班晚點,時間被推遲。
在貴賓候機室的顧邢舟看着新聞提示的天氣預報,心裡也不免擔心起來。耳機裡是周年正在彙報這段時間調查到的有關陸喬跟陸家的情況。
周特助:“陸喬跟陸家的關系,似乎也是從您将他接回來以後轉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