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一口的玉米、練完求髒兮兮的手、被擦得幹淨的排球,還有一閃一閃的路燈。
眼前的路燈月島螢記得,兩人回家時總在這個路燈下道别。
【路燈又要壞了,這次我可不會打電話找人搶修,免得阿月又說我一個人怕走夜路!】
看着消息都能想象出山口抱怨的語氣,月島螢眉梢輕揚。
他當然知道山口已經不怕走夜路,隻是小時候兩人回家晚了,可憐兮兮握着他的衣角讓他送回家的山口在記憶裡停留太深。
發完消息站在路燈下啃玉米的山口忠收回手機有些惆怅,已經五天沒見到阿月了,不知道阿月會不會被孤立。
從小到大不知道為什麼阿月身邊的人際關系總是很單薄。
曾經不止一次有人問過他,和阿月在一起會不會感覺壓力太大,向阿月告白的女孩子也說感覺阿月不好接近。
可是阿月真的很好,很溫柔。
山口忠捧着玉米盯着圍繞在燈罩上下飛舞的飛蛾發呆,直到口袋的手機傳來通話鈴聲,他才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
看到電話号碼上的備注,山口忠咳咳清了清嗓子才接通。
“阿月,你今天好早!之前要等我回家才有時間打電話。”
更衣室又陸陸續續進了幾人,月島螢靠在櫃門上沒有分出任何注意,他傾聽着山口元氣滿滿的聲音,陰雲早在不知名的時候散去。
月島螢嘴角勾起,含笑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到山口忠耳朵裡讓他的耳根紅了一片。
“看到你發的消息以為你哭鼻子說不敢回家就沒去沖澡。”
聽清對方說的話語之後山口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打趣了。
“阿月!”
“生氣了?”
“也沒有……”
山口忠的語氣越發弱了下來,“不說了,阿月快去沖澡,訓練完臭烘烘的阿月很讨厭吧。”
靠在櫃門的月島螢應了一聲,後知後覺感受到身上被汗液浸透的黏膩與不适。
“那回家再說,我今天跳飄球成功了50多次!”
山口這家夥到底練了多久?
電話被挂斷瞬間月島螢心裡浮現出這個念頭,看來明天要加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