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忠盯着袖口星星的紋路臉頰開始發燙,他擡頭悄悄看向門口,緩慢而謹慎地把臉埋進袖子裡,輕輕吸氣。
洗滌劑和太陽的味道,阿月身上的味道微不可聞。
放下袖子後,山口忠懊惱地看着出現褶皺的袖口。
視線落到阿月的床上後臉瞬間紅了一片,他隻敢在心裡想想,撲在阿月床上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聽到規律的腳步聲後,山口忠連忙終止胡思亂想插上電源。
“阿月,吹頭發嗎?”他舉着吹風機問。
月島螢目光掃過距離過遠的地上床鋪和站在床頭櫃的山口,吹風機的電源線就那麼長,所以他的舉動很合理。
“阿月?”山口忠舉着吹風機不知所措,他看向阿月把床鋪拉到床邊,然後背對着他坐下。
月島螢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長腿随意舒展着,平淡地說着,“吹吧。”
“啊……好。”山口忠恍惚地坐在床邊,機械地摁下開關。
被打濕的頭發在熱風吹拂下變得蓬松,他意外發現,阿月的發質很軟。
柔軟又順滑的發絲穿梭在指間帶來些許癢意,山口忠嘴角抿起一道弧度顯得有些開心。
月島螢垂眸,一陣又一陣的熱風吹過頭皮不會太燙也不會太涼,他能感受到山口的手指略過耳尖的觸感,也能感受到對方一次又一次撥弄發絲時依依不舍的流連。
他不自在地換了條腿曲起,總覺得空氣都變得奇怪起來。
“再吹下去,我頭發就要糊了。”
“阿月,我很仔細的!”
像是要找到證據一樣,山口忠停下吹風機,手指落到微微卷翹的淺黃色頭發上,從頭頂緩慢滑落到後頸的發尾,本正經地反駁,“你看,一點濕發也沒有。”
月島螢被若有若無的觸碰搞到頭皮發麻,尤其是後頸處要落不落的手指,溫熱滾燙,讓他身體瞬間繃直。
他攥住山口的手腕,在對方疑惑看過來的時候幹巴巴說了句,“已經幹了,該睡覺了。”
不等山口忠的回話就開始收拾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