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相貼兩人的溫度逐漸趨于穩定,月島螢能看到山口忠臉上肉眼可見的局促,蜜色肌膚透着害羞的紅色,很煽情的樣子。
“酒醒了?”含着惡劣的調笑,月島螢緊了緊手掌的力度。
醒了?還是沒醒?
山口忠被這一捏差點發出驚叫,他嘴唇蠕動幾下連話都忘了。
直到指腹被捏了正着意識到是阿月在催促之後,山口忠的嘴徹底不聽話了。
“已經醒了謝謝阿月的關心說起來阿月你熱不熱啊要不要開窗戶不對現在是冬天阿月手還在牽手是牽手吧還是我在做夢……”
聽着山口忠念了一大串語速極快的話語,月島螢眉頭微挑,嘴角浮現一抹壞笑,看着山口慌張至極的表情實在很有趣。
“山口好吵。”
語速太快差點咬到舌頭的山口忠一下子停了下來,他動了動僵住的手意識到他的手還和阿月在牽中時,“嗚……阿月……手……”
“……手麻了。”
沉默良久月島螢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放開山口忠的手,悠哉地支着下颚看對方皺成一團的臉。
“雖然是看你有沒有醒酒,牽手還是作數的。”
艱難活動手指的山口忠像被戳破的氣球,結結巴巴地問,“什麼……什麼作數?”
如果牽手成功自己就開始追求阿月,這應該沒人知道吧!
“我們剛才沒牽手嗎?”月島螢拉長了語調,眉毛彎成八字型,嘴角輕巧揚起,“啊啦啦,山口不會賴賬吧?”
山口忠瞪大眼睛總感覺現在的阿月有些氣人。
正當他思考着怎麼回複的時候一聲鈴聲在身上炸響,摸遍全身才在褲子口袋找到電話。
電話上顯示着日向的來電。
“山口!體育館門口大家都在!!!”
活力四射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充斥在整個房間,月島螢不爽地推了下眼鏡,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盒草莓布丁拆開。
注意力迅速被轉移的山口忠認真的聽着電話裡日向碎碎念說了一堆。
“大地前輩還說他做了個排球部消失不見被籃球部占領體育館的夢!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奇怪。”
“啊啊不要說出來啊!”
“原來大地的心靈也很纖細。”
風聲之中隐約能聽到澤村大地的哀嚎還有東峰旭的安撫。
光是聽到吵雜的聲音就知道學校體育館門口是怎樣的熱鬧了。
山口忠沒忍住和聽筒裡的日向一起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又悄悄回頭看到用着塑料小勺子挖布丁的阿月,手指不由自主地就移到了揚聲器上面。
滋滋的輕響瞬間變大,随之而來的是日向又一次歡呼。
“田中前輩也來啦!不過好像滿頭大汗,難道也是和影山一樣是跑來鍛煉身體?”
月島螢和山口忠對上視線不約而同想起在街角碰到一路狂奔,連背影都透着慌亂的人。
“是被酒鬼姐姐逼出家門吧。”
慢悠悠地嘲諷語調日向翔陽絕不會認錯,他發出一陣鞭炮爆竹的脆響,“為什麼山口身邊有月島啊!”
“因為我和阿月在我家。”山口忠開着免提把手機放在床上開始疊被子。
剛回答完就聽到對方那邊元氣滿滿的大喊,“轉告月島,我們這邊可是有五個人!”
“五個人怎麼了?”山口忠滿臉疑惑,“還有我開着免提阿月可以直接聽到。”
“那當然是因為,月島在神社的時候還說這個時候去學校的都是笨蛋!又來了西谷前輩!!”
義憤填膺的語氣立刻轉變成興奮的炫耀,“現在我、影山、大地……”
如報菜名般的話語被一聲聽不到任何歉意的道歉打斷。
“果咩,好像信号不好。”
挂斷電話的月島螢順勢坐在山口忠床邊,修長的雙腿屈起正好壓到要折疊的被子。
跪在床上的山口忠一拉沒有拉動回頭才發現兩人的距離已經這麼近。
晃神一瞬他幹咳一聲飛快折疊好被子,抱着被子就下床,“我去曬被子!”
身體後仰雙手撐在床單之上的月島螢看着山口飛快竄到門口然後尴尬地停下。
“門怎麼反鎖了?”山口忠單手抱着被子百思不得其解。
“小狗做的。”月島螢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