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山口應該會把電影聲音調笑說幾句抱歉,然後阿月阿月的和他讨論劇情。
月島螢聽着手機的嘟嘟聲連隻剩結局的書也看不進去了。
理智還正在分析原因,手有自己的意志電話已經撥通了過去。
“阿月?”
聽着對面山口疑惑的語氣,月島螢沉默片刻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明天……”
“明天?”
“明天記得帶耳塞,我可不想再在大巴睡覺的時候被鬧騰的幼兒園沒畢業的笨蛋打擾。”
“哈哈哈,日向要是聽到會生氣的,鬧得太過的話大地前輩也會鐵拳制裁。”
聽着沒營養的瑣事,月島螢輕微皺起的眉頭逐漸舒緩。
“不過,在大巴上帶耳塞後再帶耳機不會加重耳朵的負擔嗎?”山口忠想起對方的習慣,戴上眼罩扣上耳機閉目養神,再加上耳塞肯定很安靜吧,“阿月,我真的要帶耳塞嗎?”
“山口,閉嘴。”
話音剛落,手上的電話已經挂掉了。
山口忠茫然地将手機息屏再一次看向被倒扣的漫畫。
【第二日,A拉上窗簾房間瞬間變得昏暗,他給B戴上眼罩後有條不紊地洗漱穿好校服。
身上空無一物隻有兩張嘴被堵住的B驚恐地掙紮左右轉頭,鎖鍊仍然扣在手腕腳腕,一動作聲音就不斷響起。
A站在床邊保持沉默充滿侵占欲的視線落在B的身上,B的世界裡隻有黑暗,堂皇無措的B發出模糊的嗚咽,含糊地叫着A的名字。
“我在,怎麼這就哭了。”】
緊接着漫畫到了最後一頁。
山口忠忍着羞恥把這本漫畫又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才在書冊的角落發現了小小的“上冊”和作者的自白,“下冊預計3月中旬發售。”
所以看不到結局了。
他把漫畫收好放到書架,餘光看到一本小說,是新年參拜那天突然變得褶皺的那本。
難道是自己喝醉了把書頁弄皺了?
山口忠食指摸上凹凸不平的書頁努力回想醉酒的事,突然腦内閃現過自己趴在阿月大腿傻笑的場景。
本來被撫平的書頁又一次慘遭毒手。
他把頭抵在書架上,恨不得把腦袋撞暈來忘記這片段的記憶。怪不得自己會在床上醒來,肯定是阿月受不了了才讓自己上床睡覺。
也許是日有所思,晚上睡意朦胧間山口忠看到阿月坐在床邊,自己蹲在阿月面前把臉放到了對方腿上。
而阿月輕笑着摸着他的頭發,真實到能感受到阿月掌心的溫度。
“演繹部的劇情拜托你幫忙了。”
阿月低頭湊近自己耳畔,呼吸的溫度噴灑在耳朵很癢。
“!”山口忠慌忙搖頭,“就,就算是幼馴染,沒有交往這種事也不行!!”
大喊着掙紮的山口忠一睜眼看到了眼熟的天花闆,身邊沒有阿月,耳垂癢癢的觸感也是因為毛茸的綠色恐龍玩偶貼在耳畔。
懷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山口忠把恐龍玩偶放在了被窩外,鬧鐘上正顯示着早上六點。
九點半集合還能睡兩個小時,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山口忠猛地把自己埋進枕頭裡,抱着被角不停打滾。
擅自妄想什麼的,太對不起阿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