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人魚被成功的哄好了,又盤坐着尾巴在一旁乖乖等待。
符免這才有功夫好好看看這個實驗室。牆壁中藏着一個小小的隔層,裡面存放着幾件風格相似的衣物。
恰好。
自己身上這件過了一遭水,又在地上被狠狠摩擦了幾下地闆髒的不像話。
厄爾坐在燈光的陰影之下,湛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遠處的身影。
符免正在更衣。
絲毫沒有避着它的意思。
少年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襯衫的紐扣。暖黃色的燈光為他蒼白的皮膚鍍上一層血色,勾勒出他優美的肌理線條。
厄爾的呼吸變得急促。
它的尾巴不安地擺動着,鱗片相互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那具朝思暮想的身體就在眼前,卻隻能這樣遠遠地看着。
它想靠近,想用尾巴纏住那纖細的腰肢,想用手指描摹那優美的輪廓...
但它不能。
為什麼不能?
厄爾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盤坐在這裡,等待着訓導員換衣服。
它分明應該直接撲上去,在它喜歡的地方留下一道道屬于它自己特有的痕迹。牙齒可以在少年的身上印出印子,舌頭可以将它的味道停留在少年的身上。
可是它不能。
“為什麼不可以呢?”
厄爾在心中低語。
它記得那些溫柔的撫摸,那些蠱惑的話語,還有那些實驗。過去的每一次注射後的安撫都讓它沉淪得更深,直到再也無法自拔。
符免似乎毫無察覺,繼續着他的動作。襯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他微微仰頭,露出一段優美的頸線。這個姿勢讓厄爾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它的尾巴在空地上猛地抽動了一下。地闆上發出的響動讓符免轉過頭,目光掃過厄爾氣鼓鼓的表情。
厄爾立刻屏住呼吸。
撲上去。
咬住他。
占據他。
但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一樣動彈不得。它看着符免的目光在它身上的審視,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
那一瞬間,它似乎看到符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但等它再定睛看時,那個人已經轉過身去了。
厄爾顫抖着吐出一口氣。
它不知道那個笑容是否真的存在。
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隻是自己的幻想。
可是……
它為什麼會不能撲過去呢?
被套上了鍊子的人魚獨自納悶着。
它繼續雙手支着臉,看着符免慢條斯理地完成更衣。少年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設計的表演,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走廊外水波在黑暗中蕩漾,帶着某種暧昧的溫度。
即使知道這可能是訓導員的另一個陷阱,厄爾也心甘情願地墜入其中。
它歪了歪腦袋。
“在偷看我?”符免換好了衣物,轉過身向人魚走去。他的聲音依然那麼溫柔,但眼神卻讓厄爾感到一陣戰栗。
“唔……”厄爾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聲嗚咽。它能感覺到符免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遊走,那視線比任何觸碰都能夠讓它興奮。
符免向它伸出手。
厄爾聽話的靠了過去。它的手指纏上符免的手腕,鱗片摩擦着他的皮膚。
“在看什麼呢?”符免的聲音帶着笑。
厄爾閉上眼睛。
它知道自己正在重蹈覆轍。
過去的疼痛仿佛是甜蜜的印記。
訓導員那麼對它,肯定是足夠愛它。
曾經好痛好痛。
但那又如何?
即使是陷阱,即使會再次被他玩弄。隻要能得到這個人的“在意”,一切都值得。
“我在看訓導員。”它輕聲說,聲音中帶着軟乎乎的腔調:“在看你。”
【依賴值+10】
【依賴值+10】
馴服者和怪物的身影交織在一起。
誰也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獵物。
但有一點是确定的……
厄爾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離那個人了。
不管是他的溫柔,還是他的殘忍,都已經成為了它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就是他的“在意”。
為什麼自己會乖乖的在原地等着?
為什麼自己會在意?
厄爾不知道答案。
它隻知道,當符免的手指劃過它的鱗片時,自己的一切抵抗都将變得毫無意義。
一次又一次,永無止境。
“壞孩子。”符免點了點它的鼻頭。
它的瞳孔因方才的景象而放大,尾巴還在因為不安而抽動着。
訓導員身體上的每一寸細節都深深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是……壞孩子。”它低聲呢喃。
訓導員那麼信任它,而它卻在悄悄的偷看。但這份背德感不但沒有讓它感到羞恥,反而讓體内的欲望燒得更旺。
尾巴在地闆上劃出一道痕迹。
厄爾閉上眼,但那些畫面反而更加清晰:燈光下蒼白的皮膚,訓導員的每一個動作,還有他看過來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