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聿笙被打的偏過頭去,牙齒瞬間磨破了口腔,漫上來的血腥味伴随唇舌又被他送進付銷口中。
“打爽了?”陳聿笙停下來問,嘴被付銷咬破了好幾處,他像感覺不到似的:“沒爽接着打,等你爽了我再幹你。”
付銷被氣得頭暈缺氧,擡手又是一巴掌,左右開弓給陳聿笙的臉扇了個對稱。
陳聿笙一點都不生氣,湊到付銷落滿痕迹的頸邊聞他的腺體。
“你怎麼知道我要結婚,付梧。”陳聿笙還是叫他付梧,付銷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原本在信息素作用下睡了個好覺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他不說話,陳聿笙也沒再發瘋,隻是死死扣住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
“你聽誰說的我要結婚,你打聽我?還是不想我結婚?”陳聿笙用牙磨付銷的耳垂,很癢,付銷想躲又躲不開。
“你愛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關我屁事!”付銷用力掰開他的手,坐起身來,給他科普了一條法律:“陳總,違背omega意願随便标記對方是犯法的。不過現在醫院都有救助站,我今天晚上就從你家滾出去,不礙你的眼。”
陳聿笙直起身扣住他的手腕,不悅道:“什麼意思?”他陳聿笙跟救助站一個作用呗。陳聿笙冷聲道:“你拿我當按/摩//棒?”
付銷低頭看他,哂笑一聲拍拍他的臉,“别這麼捧自己,按/摩//棒可沒你怨氣大。恨我恨的要死還想操//我,你賤不賤?”
陳聿笙不說話了,黑着臉看付銷。
“所以你是因為發情期才願意拿我這兒當旅館住的?”陳聿笙陰郁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付銷,像是想把他從心口到後背盯個對穿,“你沒打算久留是嗎?”
黑色的窗簾掩蓋了外面能透進來的所有光,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付銷意識到自己情緒上頭失言了,他本不打算讓陳聿笙知道自己的計劃,然而話遞到嘴邊,不得不冷靜下來硬着頭皮說下去:“電影的取景地一部分在國内,拍完我就走,按白天說好的,這段時間我會留在國内,你想......”
付銷說了半天沒說出來,陳聿笙把他拉進自己懷裡,伸手蓋在他的嘴上。
“為了朋友的電影,願意肉償給我,拍完又立馬回日本發展自己的事業。”付銷緊緊貼着陳聿笙,能聽見他的心跳聲,“付影帝真忙啊......”
“肉償”兩個字聽得付銷心裡膈應,他皺着眉把陳聿笙的手從自己臉上扒下去。付銷自己因為失言,已經迅速冷靜下來,然而陳聿笙的心跳依然如雷貫耳,震得付銷像被人掐住喉管的雛鳥一樣後怕着逼自己強行思索。
“合拍的床伴還會有的,你這個身份,會有很多比我條件好的喜歡你。”付銷主動放出一縷安撫信息素:“如果是因為四年前的事......”
陳聿笙的手倏然收緊,壓迫的付銷肋骨發痛,但他依然開口道:“那都過去了......你也早點放下吧。”
房間陷入許久的安靜,久到付銷以為陳聿笙不會再開口了。
“合拍的床伴......”陳聿笙把付銷的話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付銷看不見他的臉色,但能感覺到陳聿笙的手臂一直收緊,像要把自己活活箍死在他懷裡。
付銷想說對,但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在他看不見的黑暗裡,陳聿笙細細打量着懷裡的人,從發頂到垂下的睫毛,眼角的淚痣在空氣裡微微顫抖,人也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發情期的過。
他确實認真地想了一下付銷的話,但僅僅想了兩秒就因為想到付銷離開而不得不作罷。他低頭吻付銷溫熱的腺體,像相處和洽的情侶一樣。
陳聿笙從身後伸手摸到付銷的胸前,頭湊在他耳邊,讓自己滾燙的鼻息肆無忌憚地打在付銷耳邊、頸邊,另一隻手來回撫摸他的脖子,摸了一會兒突然死死掐住。
就着這怪異的姿勢,陳聿笙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的老闆佐藤悠然是個混蛋,明明知道你是omega還讓你裝成alpha演戲,你這幾年盡心盡力為她斂了那麼多财,也不怕哪天被人發現了直接淪為過街老鼠。
但你知道嗎?她除了娛樂公司還幹别的,三個月前她約我打過高爾夫,撿到了我掉在地上的錢包,錢包裡夾了張照片,四年前咱倆一起拍的,那個時候你太漂亮了,我一直沒舍得扔那張照片。她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你,最開始說讓你見我一面被我拒絕了,她居然改口了,說要把你當成禮物送給我,太好笑了。雖然很想,但我還是拒絕了,因為她不知道你本來就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就算能上天入地最後也得回到我身邊。
這四年來你的所有動向,去了哪,見過什麼人我都知道,拍的每場戲我都看過,你太乖了,居然沒和任何一個alpha約過會上過床,這樣也好,不然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殺了他。”陳聿笙說着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像逗弄寵物似的。
陳聿笙收緊手臂,親昵地咬住付銷的耳垂:“想跑可以啊,付梧,随你跑到哪去,别再讓我抓到就好。被我抓到的話,我會把你拷在床上,先打斷你的腿,再告訴公衆你其實是個omega,不用别人把你罵退圈,我會保護你的,把你綁在床上不讓你接觸外面的人,隻能每天給我操,我保護你一輩子,好不好?”
陳聿笙溫熱的手臂還放在自己衣服裡,付銷卻覺得通體生寒,像被條陰郁可怖的毒蛇纏住脖頸絞緊一樣逐漸窒息。
陳聿笙變成了這條無比陌生的毒蛇,四年之久,久到對方一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用毒牙死死咬住他,這麼兇狠陰險的人,怎麼會是當初的陳聿笙呢?
陳聿笙冰冷的嘴唇蓋在付銷的唇上,輕輕一推付銷就倒在床上,陳聿笙騎在他身上,扣住他的手腕俯身加深剛才的吻。
“付梧,你要是不跑,我就如你所願讓四年前的事情過去,怎麼樣?你可以繼續你的生活,我隻當是你自己回來的......”陳聿笙自顧自地說。
付銷沒辦法回答,因為陳聿笙在用力咬他的嘴。
“我放不下,付梧,要不我們一起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