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瞪着宋錦瑤,雙手緊握成拳,怒聲問道:“宋錦瑤,你到底是怎麼識破我的謊言的?還有,這毒為何對你不起作用!”
宋錦瑤凝視着她,輕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傅氏庶女。傅淵為了與山匪勾結,編造了你落水身亡的謊言,将你送來此處。你在傅家本就不受寵,所以這個蹩腳的借口才得以蒙混過關。你所謂的回家,是想下山報官吧?可惜,以你一人之力,根本不是傅氏的對手。倒不如與我聯手,隻有我能幫你讨回公道。”
落畫滿臉驚愕地看着宋錦瑤,仿佛眼前的人與傳聞中的那個柔弱女子判若兩人。
她不甘心地嚷道:“你為何知道我的身份!還有我憑什麼幫你。”
宋錦瑤早料到她會有此一問,蹲下身子與她平視,目光柔和地說:“你的母親并不相信傅淵的鬼話,為了找你,她不惜将此事鬧得滿城風雨。”
“至于為何幫我,” 宋錦瑤頓了頓,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很簡單,我們都可以當作今晚的事從未發生,你就繼續留在這兒做你的五夫人吧。”
見落畫還在猶豫,宋錦瑤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起身想走,衣角卻被猛地拉住,緊接着傳來落畫妥協的聲音。
“我幫你。但你必須帶我離開。”
宋錦瑤沒有說話,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她們迅速互換衣服。落畫負責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宋錦瑤則趁機潛入山匪頭子的房間下毒。
有了落畫的掩護,宋錦瑤順利地找到山匪頭子的房間,然而屋内空無一人。
她緊握着刀柄,屏氣斂息,仔細地打量着四周的每一個角落。
外面的喧鬧與屋内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比,時間仿佛在這裡凝固。
宋錦瑤小心翼翼地走向書桌,隻見桌上擺滿書卷和五個牌子,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雖看不懂,但她直覺這些牌子與被擄來成婚的女子有關,于是毫不猶豫地将牌子收入囊中。
正當她想要查看書卷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她驚恐地望向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意識到是山匪頭子回來,慌亂地環顧四周,卻發現這山洞内根本無處藏身。
宋錦瑤眉頭緊皺,心怦怦直跳,雙腿有些戰栗。
她驚恐地連連後退,本想靠在牆邊的簾子上,卻不慎靠空,這才發現簾子後面藏着一個狹小的死角,被簾子遮擋着很難被發現。
就在門被打開的瞬間,她敏捷地躲進去,透過輕薄的簾子,隐約能看到外面的人影。
隻見山匪頭子和二當家在屋内焦急地踱步,兩人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呼吸急促而沉重。
二當家聲音顫抖地說:“老大,這可怎麼辦?那女人到現在還沒找到,再拖下去,我們都得完蛋!”
山匪頭子也吓得渾身發抖,急忙喊道:“讓兄弟們守住大門,一隻蒼蠅也别放進來,你帶些人繼續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
二當家領命後,匆匆朝門外跑去。屋内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山匪頭子在書桌前不安地徘徊,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消失的牌子上。
“奇怪,我剛放在桌上的牌子去哪兒了?” 山匪頭子強裝鎮定,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絲疑慮。
就在他伸手觸摸書桌的瞬間,一枚鋒利的飛镖擦着他的手飛過,山匪頭子反應迅速,立刻縮回手,轉身看向屋外。
他擡頭對上一個黑衣男子的目光,眼中的恐懼瞬間化為兇狠,他悄無聲息地從抽屜裡抽出刀,向着黑衣男子猛撲過去。
宋錦瑤躲在簾子後面,看不清黑衣男子的面容,隻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在屋内激烈地打鬥,一時間桌椅翻倒,一片狼藉。
山匪頭子雖然手持利刃,但明顯不是黑衣男子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已經體力不支,眼見形勢不妙,他開始苦苦哀求:“大人,宋錦瑤真的不在我這兒,我明明已經把她迷暈了,不知為何這藥對她沒效啊。”
黑衣男子并不理會,攻勢愈發淩厲,顯然不找到宋錦瑤誓不罷休。
山匪頭子見情況危急,連忙掏出哨子用力吹響。原本喧鬧的外面瞬間安靜下來,緊接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屋内湧來。
黑衣男子想要阻止他,卻沒想到山匪頭子趁機跑到窗戶邊,留下一個得意的笑容:“你就留在這兒陪葬吧。”
話音剛落,一群兇神惡煞的壯漢手持大刀沖進屋内,将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黑衣男子身手矯健,面對衆人的圍攻依然遊刃有餘,但随着敵人越來越多,他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将最後一個壯漢斬殺後,黑衣男子身形搖晃,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喘氣,手指微微顫抖。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外面又傳來腳步聲。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簾子後面似乎有空間,便果斷朝裡面走去。
宋錦瑤看着黑衣男子一步步逼近,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緊張地握緊手中的刀,對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