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青梅竹馬、不僅身份對應王爺和公主,還搞暗戀文學,這次回去他們肯定會彙合團聚,這怎麼看都是傳統小說設定啊!
要是此時她出現在兩人之間,這不妥妥炮灰反派嗎!?
不,她更想好好活下去,讓那些看不起女性的人統統打敗,僅此而已。
宋錦瑤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回去隻是陪家人,絕不觸碰關于朝廷一切,更不能打擾王爺和公主美好愛情。
路途稍遠,等馬車停在禦史府前,天已經黑了一半。
宋錦瑤扶着小厭的手下馬車時,一眼便瞧見禦史府門前挂滿大大小小紅燈籠,站在門外的下人一眼便認出是宋錦瑤,趕忙朝屋裡頭跑去,聲音止不住地開心歡快。
“小姐回來了!是小姐回來了!”
話音剛落,緊接着,府裡立馬響起一陣腳步聲,還沒等她瞧見是誰跑過來時,為首活潑的身影一把将她抱住,言語間全是興奮與喜悅。
宋錦初緊緊摟住宋錦瑤,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整個身子止不住微微顫抖:“阿姊…你回來了。”
緊随其後的宋父也走出來,看到這幅場景并未多言,相互對視一笑,連忙招呼宋錦瑤進府回家。
“錦初快松開你阿姊吧,等會瑤兒都呼吸不上來了。”
宋父多年來都是一人操持着整個禦史府,因夫人早年得病逝世,他便再也未曾娶妻生兒,一生隻追求宋母一人。
早些年宋錦瑤智力障礙受萬人唾棄辱罵,他也從未放棄過這個女兒,一邊為朝廷之事擔憂,一邊還要養兒育女。
等好不容易等來宋錦初步步高升,任命遠行,他才能全心全力照顧宋錦瑤,隻要是她想要的,宋父就會傾盡全力去滿足。
他從未有天能想象得到宋錦瑤能恢複正常,甚至進入皇室圍棋學堂内,替自己找回公道。
飯桌上,宋父看着宋錦初與宋錦瑤不斷打鬧,講述這幾個月來家裡的大大小小,以及生活瑣事,這種久違的“家”讓他潸然淚下。
“阿爹?”宋錦瑤注意到宋父眼角濕潤,連忙關心問詢道,“阿爹怎麼了?是我回來得太突然了嗎?”聞言,宋錦初也立馬轉頭望去。
宋父搖了搖頭,伸出手緊緊握着宋錦瑤,強忍着淚水說道:“阿爹是見你回來太激動,這段時間是不是沒按時吃飯?看你又瘦了。還有在學堂怎麼樣?大家有沒有欺負你?”
宋父滿眼都是宋錦瑤,生怕她受到一絲委屈。
明明她不是這裡的宋錦瑤,明明她是穿越過來的人,可這一刻,她真的被這裡的家人感動到。
宋錦瑤輕輕搖頭,苦澀道:“阿爹放心,學堂的人對我很好,他們很照顧我。”
宋父滿臉欣慰地點頭,低聲重複道:“那就好,隻要瑤兒感到開心一切就好。”
飯後結束便已是黑夜,窗外枝頭傳來蟬鳴聲,宋錦瑤躺在床上又是無眠。
人一旦安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防止自己給自己添堵,她幹脆起身點燈,瞥見桌上又剩餘的宣紙,倒也閑來無事玩起剪紙。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緊接着一道偷感賊強的聲音響起。
“阿姊,你睡了沒?可能今日太激動,我有點睡不着。”他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我可以進來找你聊天嗎?”
宋錦瑤将門打開後,一眼便瞧見宋錦初一副做賊的面孔,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他便自顧自連走帶推沖進來。
直到确定屋内剩下兩人,他靠在門上才松了口氣,擡眸間對上宋錦瑤那雙駭人的眼睛,吓得他一個激靈。
宋錦初慌忙解釋道:“啊啊對不起阿姊,我就是怕下人瞧見,等會傳到阿爹耳中又要說我。”
宋錦瑤自然無所謂,她回坐在椅子上,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說吧,具體想聊什麼?”
他眨巴着大眼睛,瞧見桌子上剪紙的圖案,裝做一副極度誇張的佩服模樣看着宋錦瑤,吹捧道:
“阿姊,你居然會剪紙!?簡直人美心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天底下最優秀女人,隻屬于你一人。”
宋錦瑤:“……”
見她不吃這套,宋錦初一下子洩了氣,剛想繼續無腦瞎編時,被她快速打斷:“說重點,你肯定有事找我幫忙。”
一語拆招。
宋錦初坐在椅子上顯得十分無措,良久,他才不好意思說道:“阿姊,自打我回來後,無論是聖上還是公主都待我有加,再過幾日便是公主生辰,我想給她準備份禮物,左思右想隻想到衣裳。”
金銀珠寶雖華麗尊貴,但送的人多了,自然毫無新穎,隻有合身舒适的衣裳穿在身上,才會讓人想起送衣裳的人。
宋錦瑤一臉八卦地模樣盯着宋錦初,言語間全是好奇:“送公主衣裳?是想讓她穿着想到你嗎?”
宋錦初幾乎是下意識反駁道:“才沒有!”
但行為過于異常,見宋錦瑤愣在原地看着他,他又立馬撇過臉,不再說話解釋。
大概是青春期的男孩子,隐晦又羞澀。
宋錦瑤輕輕“嗯”了聲:“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挑料子嗎?可我并不知道公主的尺寸。”
聽聞此言,宋錦初立馬擡頭眼睛閃閃發光,确認道:“真的嗎?阿姊你真的願意幫我嗎?公主差不多和阿姊一樣,按照阿姊的尺寸來就行。”
不真還有假?她就這麼一個弟弟,當然得寵啊。
宋錦瑤輕笑點頭。必須讓弟弟事業愛情雙豐收,隻希望期間别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