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退之一驚,連忙回頭,給清晏陪笑道:“哪裡的事,我們清晏最是明事理了,是大哥不好,大哥獨斷專行。”
清晏瞪了眼韓退之,“韓敦複,我瞧着你是越來越看不上我了。”
韓子厚在一旁接過韓子厚求救的眼神,解釋道:“大哥說你院裡丫頭們對你不上心,而且甚是散漫,他想着給你找些機靈些的。”
韓退之怕弟弟因清晏對那和尚比較信任之事心有芥蒂,并未将事情完全告訴他,他隻說他心血來潮檢查,叫他看出了些下人的疏忽。
韓子厚聽到那些下人私下搬救兵一副不知悔改,冷笑了一聲。他不好插手清晏院中的事,但是那些東西如此沒有規矩,确實是該好好治了。雖然他不太贊同直接處理了,但他對下人們是沒什麼感情的。
“不上心?怎麼會?大哥定是誤會了,我院裡人好的很,她們做事沒什麼問題。”徐清晏疑惑的看向二人,小桃她們幹事細心,自己基本上沒操過什麼心,院落裡僅僅有條,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清晏,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情況她們是有些不合适的,沒有什麼警惕心,如果有什麼意外甚至不夠機靈,我們事實不放心将你交給她們。”韓退之語重心長地勸道。
“不夠機靈?”清晏不由得皺起眉頭,“何處得來?大哥,事情還沒有發生的事大哥怎麼可以直接否定她們呢?你怎知她們不會随機應變呢?”
韓退之覺得腦仁突突的疼,一時沒想好要怎麼解釋。隻好湊近清晏,在她耳邊輕聲解釋道:“昨日她們對你的去向一無所知,作為貼身丫鬟就是她們的失職。”
而後又站直身體說道:“我萬萬容不得你有一點閃失,如果你出來什麼事,她們是個頭都不夠我砍的。”
“大哥,本是我沒有告訴她們,你怎好怪罪至此呢?難道要她們一晚上都不休息嗎?”清晏皺眉,隻要事情與她有關,大哥總是會有些偏激。
“可她們最後才發現,要是真出事,就晚了!”
一旁的韓子厚聽二人神神秘秘地對話,眉頭擰成了結。“你們有事瞞我?”本就心情不佳的他見此情景,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
“子厚,此事你不便知曉。”韓退之手拍了拍韓子厚的肩以示安慰。
韓子厚挑眉看向兄長,問道:“我不便知曉?聽你們所言,事關清晏安慰,不打算與我說說?”
徐清晏知道韓子厚的性子,雖不是什麼大事,但子厚哥哥自小就比大哥還偏激。“二哥,沒什麼,上午大哥有事找我,沒找到。偏偏他着急,才會如此想。”
韓子厚聽着眯起眼審視清晏,心中腹诽着:清晏看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子厚的心意啊。
“清晏,你還記得你上午和我說的吧?”韓子厚是不信她的話的,如果真是如此,沒必要在他面前遮遮掩掩。
“我……”徐清晏有些猶豫,既然她要求二哥對她不要再有隐瞞,自己也實是不應該瞞他才是,可是大哥既然都那樣說了,必然有所考慮。如果韓子厚知道自己不小心在屋頂上睡着了,怕是以後得天天看着自己入睡才能放心。
“行了,子厚,你也别逼清晏了。以你的本事還能查不到?清晏昨晚想小姨、姨父,不小心在外睡着了,院裡人一個都不知情,在早上才知道,所以叫我惱火至此呢。”韓子厚見清晏已然被韓子厚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索性換了一個說法解釋。
“大哥?”
“哥!你竟然這事瞞我?”
兩聲同時想起,叫的韓退之隻能無奈的慫慫肩,對着清晏說道:“不是大哥心狠,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你們院裡的小丫頭你怕是護不住了~她們确實過分了些,連我都生氣,你的子厚哥哥得扒他們一層皮咯!”
徐清晏瞧着韓子厚的臉色,心中叫苦,他可比大哥難哄多了!倒是她的大意害苦了身後這些小丫頭了。
“二哥……事情沒你們說的那麼嚴重,是我沒和她們說……”明知二哥下定決心的事怎麼說都不管用,徐清晏還想再掙紮一下。
還記得當初二哥決心絕食,三天都滴水未進。夜裡大哥偷偷給他喂水,叫他知道了,連覺也不肯再睡。最後自己決絕的告訴他,他不食,她也不。由于有時需要拖着他行路,倒是先比韓子厚還先倒下了。
“清晏,不用再說了,我心中已經有了注意。”韓子厚擺手,制止了清晏想要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