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感歎道:誰說沒有希望?殿下一直都是那個殿下!
“殿下,您有什麼計劃?屬下定然全力配合。”他目光堅定,擡起手,向無定抱拳行禮。
幾日的時光轉瞬即逝,點點星光在天空之上明明滅滅,月輝如鲛織的銀紗,籠絡着大地,小城早早的陷入了沉寂。
徐清宴坐在客棧的屋頂上,身邊放着一壇酒,看着那個院子尚還亮着的幾盞燈,嘴角噙着一抹無奈的笑容,心中複盤着這幾日的收獲。
這幾日,李明安隻是安排了一些最簡單的事給她,說是抵她的一天三餐。沒有任何人監視他,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幹。他們對店中掌櫃收了新人非常的習以為常,根本不會話費過多精力在身上。
但是同樣,這意味着徐清宴根本沒有機會與店中的人有過多的交流,基本算是毫無收獲。陳掌櫃在回來之前,她在此店的意義并不算特别大,看起來與尋常店家無異。
直到昨日她決定晚上去探訪衙門,意外在這座客棧的屋頂發現可以看到那個院裡竟然有個屋始終亮燈,直至清晨也未見熄燈。奇怪的是,這個屋子不曾見過人進出,熄燈後也沒了動靜。
今日白天,她向那個李思遠打聽那個屋裡住的什麼人。李思遠向她投來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後問她為何會問及那個院子。徐清宴見他那個反應,就知道那個院子果然不同尋常!大概,那裡應該被人囑咐過不許走近或者怎麼樣。
她面色逃跑,有些惶恐的模樣對着裡思遠解釋說是因為夜裡起夜,意外發現外面還有個院子亮着燈,故才問了問。
李思遠瞅了瞅她沒出息的模樣,僵硬的臉竟然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他擺了擺手安撫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掌櫃他們的私事,我們做下人的還是不要瞎打聽。這是之前進院時陳掌櫃定下的收人救助人的規矩,若是你不懂事的瞎打聽,叫人傳了閑話到了有心之人耳朵裡,陳掌櫃回來了後,你在這裡是呆不下的,李先生留你也不行。”
徐清宴不再追問,讷讷地點了點頭,心裡暗暗盤算着。遂,今日天還未暗,再次早早的守在客棧的屋頂之上,等待着從中探查到蛛絲馬迹。
另她奇怪的是,她沒見過有人進出過那間院子,那個院子卻在夜晚天漸漸轉暗時,有人在裡面點上了燈。而她敏銳的發現,那個點燈人的身形,她從未在院裡看過。
那個人,不是院裡的手下,卻也不是陳掌櫃。這人,是陳掌櫃在外面的人。
陳掌櫃外面不知道有什麼事發生了,叫他本人不在此地,手下卻需要連夜來會直至天明。他們完全有着内部通道,将地點同樣定在雜貨鋪許是為了方便陳掌櫃行動。
但是,他們之間商讨,她并沒有見到李明安進去。這究竟是李明安不全然參與陳掌櫃的事,還是這院子另有乾坤,屋子之間有别的通道呢?
徐清宴坐在屋頂上,冷風吹在臉上,如刀割般,叫她并不困倦。她雙眉緊鎖,眼神裡寫滿了不解,目不轉睛的盯着的同時不忘喝兩口酒暖暖身子。
這個發現讓她有些意外,如果這個陳掌櫃将他自己的事和店裡的人和事是完全分開的,兩者之間并無直接聯系。那麼這個店既不是陳掌櫃的耳目,也不是他賺錢的工具,他開這個店所圖的是什麼呢?
有個答案在她的腦海隐隐浮現,讓她忽略不得,又有些不可置信。
世界上竟真的有這樣隻為行善的事出現嗎?這人究竟是至純至善之人,還是為了洗清自身的罪孽呢?
如果他真的是昌平将軍,她希望他是前者。
等待了許久,院裡的窗戶之上再沒有映射出别人的身影,這讓她不能判别裡面究竟有多少人,直至天光乍亮,前來熄燈的人仍然是照片那個男人。
但是毋庸置疑的事,裡面絕對不止一個人,那個人在點燈時是對着一個方向在說着話,雖然無法判斷說了什麼,但是能讨論至這個點的事,應該不會是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