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況怎麼樣?為什麼沒有醒?”白明鏡走到病床邊看了任圖南身上一眼,除了頭上沒有其他的傷口。
“頭上破了個口子已經縫合好了,并不是很深,但是腦震蕩有點嚴重,會昏迷一段時間,對了請及時把費用繳納一下,後面還需要做一些檢查。”這個護士年紀比較大,并不認識白明鏡,隻是公事公辦地囑咐道。
“好的,謝謝,對了,麻煩幫我找一間單人病房。”
護士答應下來,然後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護士走後,白明鏡把隔斷的簾子拉上,坐在椅子上看着任圖南的臉,飛速跳動的心髒這才慢慢緩了下來。
任圖南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頭上傷口多嚴重也看不到,臉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就連嘴唇都沒了顔色,白明鏡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任圖南五官很端正,男人味十足,眉骨高鼻子挺,估計是因為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眼窩也很深邃,隻是這個樣子看起來比平時脆弱許多。
白明鏡守着任圖南直到天亮,期間給助理和經紀人打去了電話,讓助理送些東西過來,然後等到八九點跟任圖南家人聯系了一下,他爸媽聽到消息急匆匆趕來了。
等他們到時,任圖南已經轉到了單人病房,他媽看到任圖南還沒醒,很是着急。
“醫生說是腦震蕩,會昏迷一段時間,他頭上的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後面還是需要做一些檢查。”白明鏡拍拍任媽媽後背安撫了一下,怕她太過激動。
任媽媽擦了擦眼淚,看到白明鏡眼下的烏青,“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沒事,我就是怕他醒來看不到人。”
“你去睡會兒吧,我和他爸爸守着他,等他醒來了我叫你。”任媽媽知道白明鏡工作忙,看到他熬了一宿,心疼的不行。
“嗯,好。”白明鏡看到任媽媽的擔憂,就沒有拒絕,去休息了。
他前面嚴重缺覺加上一晚上擔心着,在座椅上呆了沒五分鐘就睡着了,等到晚上,他聽到了任圖南妹妹和任爸媽交談的聲音。
白明鏡揉了揉眼睛,鼻子裡都是醫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熏得他有些頭暈,任媽媽沒有叫他,也就是說任圖南現在都沒有醒。
白明鏡從座椅上起來看到任圖南還是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躺着,眉頭緊皺,忍不住又出去問了醫生一遍,到底人什麼時候可以醒,得到的答複是不确定,這結果并不是讓人很滿意。
他跟後面趕來的醫院的任圖南妹妹打了個招呼,拉了個凳子坐下,一家子人連同他圍在病床前等着任圖南蘇醒,不知道任圖南醒來看到這幅場景會作何感想。
任圖南的車禍事故是因為追尾,他給白明鏡買完壽司回家的路上正好好地開車,就被後車司機“咣”的撞上了,後車的司機很久沒有開車了,看到跟車距離太近想刹車,結果一緊張踩成了油門,撞完之後這人更害怕了,把油門踩得更狠了,把任圖南的車推出去老遠,直到撞樹上才停下來。
那司機下車之後看到擋風玻璃破了,安全氣囊也彈開了,任圖南一臉的血,再看那車也是豪車,吓得直哭,哆哆嗦嗦的聯系了120把人送醫院來了,還聯系了交警,之後就讓家裡面準備錢了,估計也是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白明鏡了解完情況之後就把這事交給了任圖南的秘書,那秘書一口答應下來着手去處理了。
任圖南妹妹問了問任圖南爸媽他哥哥的情況,知道他頭上的傷口不深,也是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白明鏡看到任圖南手動了一下,眼皮也開始用力,便走過去湊近一點觀察。
“圖南是不是要醒了?”白明鏡說完,任家一家都湊了上來。
任媽媽看着任圖南的臉輕輕叫道,“南南,南南醒醒。”
任圖南在睡夢中感覺自己頭皮生疼,然後聽到他爸媽和他妹妹聊天,過了一會兒他媽開始喊他。
他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特别不好,睜開眼皮發現他爸媽兩張臉湊在他眼前吓了他一跳。
“爸媽,你們湊我臉這麼近幹嘛?”任圖南縮着脖子一臉驚悚,然後就感到自己頭特别的暈,暈的他特别想吐,而且頭皮還疼,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他媽發現他的意圖立馬伸手攔着了他。
“你頭上有傷口,你别亂碰!”任媽媽嚴肅道。
“我頭怎麼了?我頭好暈,惡心,好想吐啊。”任圖南緊皺着眉頭,一臉痛苦。
“你出車禍啊,你腦震蕩肯定暈,等你好點了還得去檢查一下。”任圖南妹妹忍不住說道。
“我在家睡覺怎麼出的車禍?”任圖南滿心疑惑。
“圖南,你不知道你怎麼出的車禍嗎?”白明鏡湊上前問道,難不成任圖南是疲勞駕駛所以才被撞的?
任圖南定定地看着白明鏡,扭頭低聲對任媽媽詢問,“這好像是個明星吧,他怎麼在這?”
聲音雖然小,但是距離這麼近白明鏡還是聽到了。
一直沒說話的任爸爸盯着任圖南,“你不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