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鏡閉上雙眼一口含住任圖南的唇瓣,用舌頭輕輕的舔舐着,右手緊扣着任圖南的腦袋不讓他亂動。
任圖南就感覺自己的頭被禁锢着,滑溜溜的舌頭不滿足于唇齒之間,伸了進來探進他的口腔,跟以前女孩子含蓄的接吻不一樣,白明鏡的親吻是刺激的,猛烈的,有攻擊性的。
他的唇舌攪弄着,糾纏着,舌頭上還有硬物刮過,和任圖南的牙齒發生磕碰,他暈乎乎的也沒有注意這些,口水從兩人嘴角溢出來,透着一絲淫靡的氣息。
一時間任圖南心如擂鼓,呼吸都忘了,沒一會兒就感覺有點缺氧,才猛地把白明鏡推開,他的臉通紅,急促的喘息着,手都有點微微的顫抖。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明鏡不知道作何反應,最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好像并不反感,甚至......還覺得挺帶勁。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以前是彎的他自己沒意識到?
被推開的白明鏡似乎有些不悅,仰起頭看着任圖南,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幹嘛?”
任圖南心情複雜的看着白明鏡的泛紅的臉,眼角濕潤,眼神因為酒醉而有些迷離,嘴唇因為剛剛的親吻顔色更加紅豔了,上面沾染了兩個人的口水閃耀着晶瑩的光澤。
春色撩人!任圖南腦子裡猛地蹦出這個詞。
其實白明鏡平時并不是經常喝酒,他喝酒就很容易上臉,而且因為以前不得不應酬的時候總有人借機占他便宜,動手動腳的,所有基本上喝酒都卡着酒量來,喝一點就裝着喝醉了要回家,後面跟任圖南在一起了才不顧及這些了,因為任圖南要麼陪着,要麼過去接他,可現在任圖南失憶,根本不知道這事,白明鏡也不是多細心的人,也忘了這茬。
現在白明鏡腦袋都不怎麼轉了,内心油然生出一種渴望,現在特别特别的想跟任圖南親密接觸,要擱平時估計任圖南早嗷的一聲撲上來了,現在這人沒了記憶,白明鏡看到平時基本有求必應的任圖南居然推開他,他很不高興。
“任圖南,我想做。”白明鏡直勾勾的看着任圖南,伸腳過去蹭了蹭他的腿,又用手把自己胸前的扣子解開了兩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因為别的什麼。
任圖南呆呆愣愣的,已經被白明鏡的那句“我想做”刺激到了。
“你,你喝醉了”,任圖南感覺自己說話都有點結巴,看到自己沒出息的樣都想抽自己嘴巴子,“我給你找點解酒藥。”說着任圖南就想離白明鏡遠一點。
“不許走!”白明鏡語氣冰冷,兇巴巴的讓任圖南有點害怕。
他轉過身,看到白明鏡神情傲慢的伸手拍了拍身邊,示意他坐過來。
鬼使神差的,亦或者是被白明鏡冷冰冰的語氣吓到了,任圖南真的坐到了他身旁。
白明鏡望着任圖南的臉,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輕佻,手指在任圖南唇上摩挲着。
如此近距離看着白明鏡那張奪人心魄的臉,目光灼灼不加掩飾的看着他。
任圖南腦袋有點空,拳頭緊握着,怎麼辦?
居然還有點點期待!!!
白明鏡手指劃過任圖南脖子,按住他的肩膀往下推倒,俯下身輕咬他的耳垂,另一隻手在任圖南身上亂摸。
任圖南感覺白明鏡摸過的地方跟過電一樣,身體戰栗着,濕漉漉的吻從耳垂到脖子再到胸膛似乎還要往下的樣子,他開始糾結了,腦袋裡翻江倒海。
這樣不行啊,還是得讓白明鏡停下來,他是直男!他是直男!怎麼能這樣?!但是腦海有一個角落似乎在叫嚣着繼續吧,繼續吧。
糾結中任圖南感覺白明鏡的動作停了下來,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動了,仰起頭一看,白明鏡眼睛閉着,均勻的呼吸着。
白明鏡睡着了。
任圖南本來因為白明鏡喝醉了占他便宜,還親他摸他就夠氣了,現在看到白明鏡親到一半就睡着了更氣了!
任圖南頓時火冒三丈,甩開身上的白明鏡從沙發上站起來,回頭恨恨的看着醉醺醺的人,你就在沙發上待着吧你。
任圖南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眼神多麼的欲求不滿,多麼的怨念。
大概良心有點過意不去,任圖南又從卧室抱了個被子出來,惡狠狠的甩在白明鏡身上,沙發上的白明鏡似乎是感受到什麼,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任圖南怒沖沖地回到卧室“咣”的一聲關上了門,走進衛生間沖澡,水淋在他臉上,溫度微涼,但是根本沒用,他現在就很不爽!至于氣什麼任圖南也不知道。
洗完了澡躺在床上,任圖南睡不着了,翻過來倒過去,開始想一些問題,等到天色蒙蒙亮任圖南才扛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的陽光很好,照在白明鏡臉上,感覺有點太亮了,白明鏡翻了個身,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緩緩爬起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沙發上,他自己怎麼回來的也記不太清,而且頭還有點暈,估計昨天喝的太多了。
白明鏡把頭窩在沙發上蹭了蹭,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擡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沒換,就知道估計自己回來之後,任圖南就把自己扔在沙發上不管了。
看了看被子,心想,任圖南知道給自己搭個被子,就不知道把他抱屋裡面去,這人腦袋怎麼想的。
從沙發上起來,把被子抱着走進卧室,裡面一點動靜沒有,白明鏡看到屋裡面一片漆黑,任圖南在被子裡睡的昏天黑地。
白明鏡把被子扔到床上,想到自己在沙發上窩了一宿,這貨好好的在床上睡着覺,忽然想去踹這個沒良心的一腳,腿都伸出去了,又想起來任圖南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