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鏡受的傷雖然并不算嚴重,但是在任圖南還有導演的要求下還是住院了,脫臼雖然恢複快,但是像今天吊威亞的戲碼肯定是要延後拍攝的,即使當前的拍攝任務還有不少,但導演仍舊把目前的拍攝調整了一番,給白明鏡放了三天假讓他養傷。
這一天的折騰之後兩人都是又累又餓,任圖南讓醫生給安排了一間私人病房,讓白明鏡在醫院休息。
白明鏡的胳膊被醫生打了懸吊,很多事情做起來很不方便。
“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都行,我不挑食。”
“那我看着買了。”
任圖南出了門去外面買吃的,因為來的時候是坐救護車,沒開車,稍微耽擱了些時間,等他拎着飯菜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白明鏡已經靠在床邊睡着了。
臉上的妝容被卸掉之後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小了幾歲,加上纖瘦的身形,倒像是高中生似的。
不過白明鏡的臉色不是很好,沒有精緻妝容的修飾,眼下泛出淡淡的青色,徒增了幾分憔悴。
想來也是,主演基本是連軸轉的,在劇組呆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沒睡過幾個好覺,又是熬夜又是受傷的,也怪不容易的。
任圖南拎着東西開門進了屋,雖是已經放輕了腳步卻還是被白明鏡察覺到了,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随即坐了起來,“你回來啦。”
剛醒來的白明鏡說話帶着點綿軟的味道,倒像是撒嬌似的,讓任圖南聽着心裡面跟貓撓似的。
見人已經清醒,任圖南開口道,“吃點東西吧,今晚可以早點睡。”
“麻煩你了。”
任圖南把病床上的小桌打開,将飯菜擺了上去,撲鼻的香味讓人精神一振,白明鏡傷的左手,倒不影響吃飯。
任圖南扯了張濕巾走到跟前幫他擦手。
白明鏡的手被對方珍而視之的握住擦拭,“我自己來吧。”他往回抽了抽手,卻被對方捏住了手腕。
“你不方便。”任圖南低着頭幫忙,擦完之後才注意到白明鏡的手修長秀氣,骨節纖細,指甲被修剪的幹幹淨淨,指尖透出淡淡的粉色。
任圖南多看了幾秒,心想,這不像是男人的手,倒像是大一點的女孩的手,不過手心卻相比來說粗糙一些,想來是這人有健身習慣的緣故。
濕巾剛擦完手就被任圖南丢進垃圾簍。
吃完之後白明鏡看着任圖南收拾,本想幫忙卻攔住了。
“不用,你休息就行。”語氣堅定,完全容不得拒絕。
白明鏡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任圖南收拾完,又從飲水機裡接了熱水放在白明鏡右側一伸手就能夠到的桌子上,忙完這些還不夠,又把買來的水果拎進衛生間清洗幹淨。
白明鏡眼睜睜看着任圖南跟個陀螺似的忙個不停,臉上露出些許呆滞的表情。
片刻後,白明鏡終于忍不住開口,“要不你坐下歇會兒吧。”他讓人這麼伺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癱瘓了。
任圖南洗完最後一個葡萄,端着盤子放到桌子上。
“吃吧。”
“謝謝。”
“不客氣。”
白明鏡本以為任圖南等下就會回去,沒想到直到九點鐘也沒說等下要走的話,這是要在這守夜嗎?
“圖南。”白明鏡對坐在一旁椅子上打遊戲的人開口。
任圖南擡頭看了過來,以為白明鏡有什麼交代。
“你等下不回酒店嗎?”
“不回去,你一個人要有什麼事總得有人陪着。”
“這怎麼好意思。”
“我又沒什麼事。”
見任圖南已經打定了主意,白明鏡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晚上吃吃喝喝不少,白明鏡有了些許尿意,從病床上起來準備去衛生間,沒想到他這邊剛一坐起身,還沒穿上鞋,任圖南就擡起頭看了過來。
“怎麼了?”任圖南邊說邊站起身走了過來。
“沒怎麼。”白明鏡擺了擺手。
“你需要什麼跟我說,我幫你,你不要逞強。”任圖南覺得白明鏡就是不喜歡麻煩别人。
“咳,不用不用,這個你幫不了。”
“我怎麼幫不了,你說就行。”任圖南面露不滿。
“這個你真幫不了。”白明鏡有些急了。
“你說啊,你說啊我肯定幫。”任圖南邊說還邊把白明鏡往床上攙扶。
白明鏡無奈的閉了閉眼,“我想上廁所。”
任圖南愣住了,臉上忽然間燒起來了。
這還真是,幫不了。
白明鏡再睜眼看到任圖南不吭聲了,耳朵還慢慢變得通紅,心情微妙,覺得這人怪有意思的,忽然間笑出聲來,“這個我得親自來,謝謝你的好意。”說完還拍了拍任圖南的肩膀。
白明鏡語氣中帶着明顯的戲谑和調笑意味,臉上的笑容更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