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鏡一把捂住任圖南的嘴,酒店的隔音不是特别好,“你小點聲!”
這人怎麼喝醉了這麼…幼稚還有點可愛。
“你清醒點,你還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會傷害你的。”白明鏡見任圖南安靜下來,放開捂住對方嘴的手。
"我知道。"
白明鏡見任圖南眼神清明,還以為對方醒過來了,“你知道啊,那我是誰啊?”白明鏡口中幹燥,端起一旁的水杯喝水。
“你是潘金蓮。”
白明鏡一口水噴了出來。
什麼玩意?
“那你呢?”白明鏡盯着任圖南。
“我是武大郎。”任圖南說完低下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
怪不得不肯吃藥呢。
不過任圖南喝醉了酒怎麼戲這麼多。
白明鏡從衛生間拿來了濕毛巾,給任圖南擦了擦臉,任圖南倒是沒有反抗。
被擦完之後,打了個哈欠,估計是困了。
白明鏡拍了拍任圖南的肩膀,“困了就睡覺吧。”
白明鏡眼皮也有點睜不開了,明天一早還得拍戲呢,不能熬夜了。
他把任圖南拉起來,推到了客房的床上,又給任圖南脫掉了外衣,等折騰完倒是有點出汗了,畢竟是個大男人,體重不輕。
收拾完任圖南那邊,白明鏡洗漱了一番,終于在十二點之前上了床,沒想到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自己的門吱呀一聲。
白明鏡睜開眼,屋内關了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隻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悄悄的進了屋,蹑手蹑腳的爬上他的床,在他身旁躺了下來啊。
來人不是任圖南還能是誰,白明鏡歎了一口氣,他下次要是再帶任圖南喝酒他就是狗。
“為什麼不在你的房間睡?”
“不想一個人睡。”
“不許跟我搶被子,不許說夢話,不許打呼噜,聽到沒有。”白明鏡警告一番見任圖南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這一覺睡的很沉,一夜無夢,等到鬧鐘響起來的時候,白明鏡才艱難睜開眼皮,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機關掉鬧鐘。
任圖南也被鬧鐘弄醒了,被白明鏡掀開被子帶來的寒氣凍的一個激靈。
意識到旁邊還有别人,任圖南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睜開眼皮。
白明鏡此時已經穿上了衣服,看到任圖南已經醒了,調笑着開口道,“呦,大郎醒了啊。”
任圖南眼珠子亂轉,嘴硬開口,“什麼大郎啊,我聽不懂,還有,我怎麼在你這邊睡的啊。”
“斷片了啊。”白明鏡穿上外套,瞟了一眼任圖南的臉色。
“昨天喝太多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哦,這樣啊。”白明鏡這話說的意味深長,不像是相信的樣子。
“你不信?”
“信,怎麼不信啊。”白明鏡無所謂的回道。
“……”
白明鏡收拾完畢,準備去劇組,最後看了一眼任圖南,“你再睡會吧,我去劇組了。”說完就嘴裡哼着月亮代表我的心走人了。
任圖南本來以為白明鏡真信了,聽到白明鏡哼的歌,一瞬間臉爆紅,整個人都像熟透的蝦子。
白明鏡這家夥,果然沒信。
天呐,他這次喝醉了怎麼鬧出這麼大的笑話,感覺要被白明鏡恥笑一輩子了。
他居然還叫了白明鏡哥哥,這白明鏡也真是,他喝醉了腦子轉不過來,這家夥怎麼還逗他呢,真的惡趣味!
白明鏡心情愉悅的到了劇組,開始化妝換服裝一系列的流程,等到上午的戲份快拍完了才看到任圖南姗姗來遲。
任圖南看到白明鏡眼神躲閃了一下,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斷片了,還是選擇硬着頭皮走上去打招呼,“上午的拍攝怎麼樣?順利嗎?”
“順利,可順利了。”白明鏡站在原地,伸開雙手任由服裝師整理身上的衣服,眼睛則盯着任圖南的臉。
“以後還是不能喝酒,早上起來宿醉真難受。”任圖南這倒是實話。
“你昨天是有什麼心事嗎?那一瓶紅酒差不多都是你一個人喝完的。”
這話讓任圖南一愣,是啊,昨天因為想着對白明鏡這種詭異的情感沒忍住喝多了,沒想到一醉沒有解千愁,還鬧出了笑話。
真是喝酒誤事。
白明鏡見任圖南面露難色,隻當對方真的有什麼煩心事,拍了拍任圖南的肩膀,“放寬心,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别憋在心裡。”
跟你說不是更壞事了嗎?他的心事可是跟白明鏡相關的,任圖南抿了抿唇,沒說話。
“下一場準備。”場務大喊了一聲。
白明鏡端正身子走到劇組預先排練好的位置站定,準備下一場戲份的拍攝。
任圖南見白明鏡被叫走了,松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被追問這些問題了。
不過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圖南煩惱的揉了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