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給任圖南打了電話,約他出來吃飯,任圖南想到兩人确實蠻久沒有一起聚聚了,就答應周末出來。
周末的日頭不錯,兩人去了高爾夫球場完了一下午,在中間休息的間隙,任圖南跟趙銘說了說自己在劇組的趣聞。
“别老講男的了,講講别的。”趙銘聽了半天白明鏡日常,有些不耐煩。
“别的也沒什麼有意思的。”
“就白明鏡有意思,你看上他了啊!”趙銘忍不住吐槽。
任圖南小聲嘟囔,不敢實話說,“我就是欣賞他。”
“劇組美人很多吧?”趙銘八卦的問。
任圖南愣了愣,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面孔是白明鏡。
趙銘察覺到任圖南的分神,賤兮兮的調侃道,“這是有喜歡的了,哪個演員啊,出名嗎?”
任圖南不吭聲。
趙銘繼續追問,“也沒有照片啊,看看長啥樣。”
任圖南眼中有些迷茫,吞吞吐吐的說,“我好像…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任圖南這話說的難得的認真嚴肅,倒是讓趙銘眼神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追問道,“什麼叫不該喜歡的人?”
任圖南閉口不語,隻是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的草坪。
“那人比你大十歲?”趙銘胡亂的猜測。
“也沒那麼多。”任圖南想了想白明鏡的年齡開口反駁道。
“還真比你大啊?”趙銘興奮的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說說,說說。”
“我發現我…好像是…同性戀。”任圖南艱難的說完。
趙銘聽完任圖南的話頗為震驚,聯想到任圖南現在基本都呆在劇組,問道,“你喜歡上了劇組的男演員?”
任圖南點了點頭。
趙銘拍了拍任圖南肩膀,“你是隻對他那樣,還是對别人也有這種感覺?”
任圖南沉思片刻。
“我想了想和你親嘴的場景。”任圖南歪着頭,吞吞吐吐開口。
“???”
趙銘默默拿開放在好兄弟肩膀上的手,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面露不安。
“我覺得有點惡心。”任圖南補充道。
“……”
趙銘了無生趣的閉了閉眼。
哪怕他們是這麼多年的朋友,聽到自己好兄弟說出這些屁話依然克制不住的想錘爆這貨的狗頭!
你未經允許幻想和我親嘴就算了!你丫還嫌棄我惡心!
老子招你惹你了!
趙銘咬牙切齒,“任圖南!”
任圖南聞聲擡頭,發現自己好兄弟要吃人。
“你踏馬,以後再說這種屁話我們就絕交!”趙銘氣急敗壞。
任圖南委屈巴巴,“我這不是不确定嘛。”
“那也不許想我!”
“好吧。”
“不過我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啊?”任圖南臉上帶着迷惘和惆怅。
趙銘不想看到兄弟臉上的失落之色,出馊主意,“要不你去跟别的男的試試看,這樣不就知道了。”隻要别惦記他就行。
任圖南點了點頭,有道理。
趙銘拎起放在一旁的球杆,對陷入沉思的任圖南邀請道,“走吧,難得出來一次,再來一局。”
任圖南點了點頭,站起身跟随好友步入球場。
*
嘈雜的KTV裡,任圖南面色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走進來的風格不同的男人皺了皺眉。
要不是他覺得還是得最後确認一些事情,估計他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
“哥哥,我叫裡奧,今年21歲。”一個纖瘦的男人千嬌百媚的站着,看着眼前的帥哥心動不已。
這顔值,就算是倒貼讓他睡也行啊,裡奧捋了捋頭發,向眼前的男人抛了個媚眼。
“哥哥,人家叫傑瑞,就是貓和老鼠的那個傑瑞哦。”
“我叫果果,今年23歲。”
“哥,我叫軒羽,今年25歲。”
站着的一排男人輪番介紹完,任圖南興趣缺缺,感覺哪個都不如白明鏡好看。
“就裡奧吧。”任圖南随便選了一個順眼的,其他人失望離開。
裡奧開心的坐到任圖南身邊,聲音直發嗲,“哥哥是第一次來嗎?”
任圖南在裡奧貼上來之後就頭皮發麻,往一旁挪了挪之後才好了一點,“你别貼太近。”
任圖南的反應讓裡奧一愣,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這樣子怎麼感覺像是直男?
“可是人家喜歡你,忍不住想靠近你怎麼辦?”裡奧嘟起嘴,眼巴巴的看着任圖南。
這甜言蜜語任圖南聽着沒一點開心,這人雖然行為舉止十分女氣,可是長相卻是男人的樣子,任圖南隻覺得十分怪異。
像女人,可是又不是女人,還化了妝,噴了香水,真是哪哪都奇怪。
任圖南掐住裡奧的下巴,看着眼前男孩的臉,想了一下自己能不能親下去。
裡奧察覺到任圖南的意圖,立馬閉上了雙眼,微微揚起頭,等待對方的親吻。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嘴巴親上來,睜開眼就看到任圖南一副嫌棄的樣子。
任圖南做了幾次思想準備,可是真下不了嘴,一想到這人身上有跟他一樣的器官,就覺得惡心。
他放下手,無力的依靠在沙發上。
為什麼他看着白明鏡的時候他就沒想過這些,隻有滿心的歡喜和雀躍,如果讓他親吻白明鏡,估計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他到底是不是深櫃?還是,他隻是單純的喜歡白明鏡?
裡奧是風月場裡的人精,看任圖南的反應也意識到什麼,嘴角勾起,緩聲道,“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gay嗎?”
任圖南猛的看向裡奧,“你……”
裡奧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遞給任圖南,“好奇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