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鏡梨花帶雨,眼睛都是紅的,睫毛也是潤潤的 ,嘴唇因為高燒色澤豔麗,這幅泫然欲泣的姿态可真是跟白明鏡平時的樣子太不一樣了。
雖是個男人,卻嬌豔欲滴惹人憐愛,就像他那次的夢中一樣,楚楚可憐又魅惑勾人。
任圖南被白明鏡這個樣子沖擊到,喉結不自然的動了動,忽然感覺嘴巴幹的不行,任圖南舔了舔唇,“你…”
白明鏡把頭扭到一邊,任圖南也沒再用力,任由白明鏡掙脫,隻是看着眼前人臉上羞赧神色,任圖南似乎明白了什麼,“這…這沒什麼,我也怕打針。”
白明鏡眼珠子轉了轉,不說話。
“我打針的時候叫的跟殺豬一樣,全家人都上去按着才行。”
任圖南說完見白明鏡還是不肯說話,爬上床湊到白明鏡身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你會怕打針。”
“我也隻是普通人,肯定有害怕的東西。”白明鏡淡淡開口。
白明鏡算是很能忍痛的,哪怕是脫臼那次也能一聲不吭,即使打針的疼痛比不上那種劇痛,但是打針所帶來的恐懼卻比别的更恐怖。
白明鏡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卻沒想被任圖南看到,一個大男人怕打針說去着實是不光彩。
任圖南不知道白明鏡在想什麼,隻感覺自己對白明鏡又多了一些了解。
“那你快點好起來,這樣就不用打針了。”任圖南給白明鏡掖了掖被角。
“你跟我保持點距離。”
“為什麼?!”任圖南猛坐起來,一驚一乍的讓白明鏡瞪了一眼。
“誰知道是着涼還是病毒性感冒,萬一着上你怎麼辦。”白明鏡收回眼神,躺平了身子回道。
“那我晚上還能跟你一起睡嗎?”
“不能!”
“可是你萬一要喝水呢?萬一要上廁所呢?沒人照顧你怎麼行。”
“我自己可以。”
“别嘴硬,我是你朋友,肯定不能放任你不管的!”
“……”
白明鏡閉上眼睛,他算是明白了,任圖南就是犟驢,不答應的話他能扯一萬個理由。
“你怎麼不說話?”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哦。”
“嘿嘿,我晚上陪你,有我在,你肯定早早就好起來的!”任圖南拍了拍白明鏡的被子自信道。
半小時後白明鏡果然退燒了,但是還是沒什麼力氣,任圖南從餐廳端了點水果過來,用叉子一點點喂到白明鏡嘴裡。
“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任圖南跟喂小孩一樣把草莓喂到白明鏡嘴裡。
“我自己來就行。”
“你别費力氣了,我喂你。”
白明鏡放下手,張開嘴等着投喂。
任圖南拿了個草莓,抵到白明鏡唇邊。
草莓被白明鏡用牙齒咬下尖端的一塊,吞入口中,嘴角溢出一點殷紅的汁水。
任圖南直盯着那雙唇,還有唇齒之間隐約露出的粉紅舌尖,目光開始變得晦暗不明。
最後任圖南伸出指尖幫白明鏡擦掉了那一點汁液,之後再喂水果的時候根本不敢直視白明鏡。
他感覺自己的心思好龌龊,腦海中充斥着各種見不得光的陰暗念頭和淫|穢幻想。這個人對他的影響太大,讓他心裡所有的邪念都生了出來。
他想要這個人永遠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内,想要這個人脫離不了他的手心。他從來沒有這種恐怖的念頭,頭一次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因為白明鏡生病,任圖南除了出去吃飯跟他朋友們聊上幾句,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白明鏡的房間裡照顧人。
雖然任圖南說話不靠譜,但是卻把白明鏡照顧的非常妥帖,事無巨細。白明鏡恢複的也很快,等到第三天就徹底好了。
“本來是想出來玩的,沒想到咱倆的時間都浪費在床上了。”白明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歎了口氣。
任圖南雖然知道是生病躺在床上,但是還是抑制不住的聯想到别的方面,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現在太污濁了。
“你怎麼了?”白明鏡眉頭微蹙。
“沒怎麼,就是忽然感覺,自己變成了…大人。”
“你不是早滿十八了嗎?”
“不是這個大人。”
“那是什麼?”
“你不懂。”
“……”
明明也是這個年齡段過來的,可是他居然搞不懂任圖南在想些什麼,白明鏡拍了拍任圖南的肩膀,“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
“你也這樣嗎?”任圖南瞪大了眼睛問道。
雖然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但白明鏡還是點了點頭。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任圖南心中糾結。
“沒什麼不好。”
“那你介意嗎?”
“我介意什麼?”白明鏡撓頭。
“沒什麼…”任圖南看着白明鏡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意|淫,更心虛了。
“你們倆幹嘛呢?”葉一荷走過來坐到兩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喝茶。”
“趙銘他們在包間唱歌呢,你們要不要去?”葉一荷剛從裡面出來,嗓子有些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