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的過去…”白明鏡抿了抿唇,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任圖南看到白明鏡臉上的糾結,開口道,“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說或者是覺得不到說的時候,可以不用告訴我。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我不在意你的過去。”
白明鏡聽到任圖南的話,瞳孔縮了縮,片刻後才回複道,“謝謝你。”
“我是你的男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道謝。”
任圖南用真摯的目光看着白明鏡,讓白明鏡又心酸又溫暖,白明鏡把頭放在任圖南的肩膀上,“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任圖南感受着白明鏡難得的真情流露,心想這麼久了,患得患失的一直是他,總覺得白明鏡隻是可憐他,才給了他機會。直到這次他才明白,白明鏡其實也對他有感情,隻是這個人不會表達。
他不曾想到,對方也跟他一樣沒有安全感,覺得這次戀愛是空中樓閣岌岌可危,随時可能倒塌,他們兩個就像是在黑夜中互相摸索的人,直到現在才打開了燈,看到了彼此真正的樣子。
“我現在知道了。”任圖南歎了口氣,“我對你是認真的,你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任圖南側過頭親了親白明鏡的臉頰,繼續道,“我覺得你不知道。”
白明鏡擡眼看着任圖南,“我知道。”
“我想跟你領證你知道嗎?”
白明鏡聞聲立刻從任圖南的肩膀上起來,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任圖南看到白明鏡的表情腼腆的笑了笑,“我就說你不知道。”
“你認真的?”白明鏡詫異開口。
“對。”
“可…可是,同性婚姻不合法啊。”
“我是外籍,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在國外領證結婚。”任圖南一字一句的認真道。
白明鏡啞口無言,他第一次知道任圖南居然是抱着這樣的想法跟他戀愛的。他沒想到任圖南的認真,是認真到這種地步,他隻覺得十分震撼和感動,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
“我…我…”
“你不用說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認真程度,不想你以後還覺得我是玩玩而已。”任圖南親了親百明鏡的嘴唇,然後繼續說,“既然我們和好了,這段時間你沒有通告,我們出去散散心吧!”
“你想去哪裡?”
“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就說去A國玩,結果到現在也沒去成,既然現在都有時間,就去A國怎麼樣?”
“好,都聽你的。”
“那我現在就訂機票喽。”任圖南打開手機軟件,麻利的買好了兩人的票。
兩天後,白明鏡和任圖南站在海岸邊,感受着和煦的海風吹過臉龐的感覺,看着清澈的海水和湛藍的天空,感覺心情也有些不一樣了。
兩人穿着一樣款式的T恤和沙灘褲,腳上穿着人字拖,都是相當随意的打扮。
白明鏡無所謂穿什麼,所以任圖南幹脆買了一樣的衣服,過過穿情侶裝的瘾。
“還用戴口罩嗎?”任圖南掏出包裡的口罩詢問道。
白明鏡不喜歡臉上蒙着東西的感覺,何況這邊的天氣還這麼熱,更是不想戴了,于是搖了搖頭,“不用吧,這邊應該沒什麼認識我的人。”說完白明鏡就走到岸邊寫下兩個大字——煩惱。
海水來回一趟,把剛剛寫的兩個字帶走了,白明鏡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任圖南喜歡他,他也喜歡任圖南,雙方沒有矛盾和隔閡,沒有什麼比兩情相悅、心意相通更美好的了。
任圖南瞧見了白明鏡的操作覺得很有意義,于是跟風也寫了這兩個字,海水漫過來,沖走了一個“惱”字,隻剩下一個“煩”。
任圖南臉都黑了,“為什麼?大海它針對我!”
白明鏡“噗”的笑出聲,拍了拍任圖南的肩膀,剛想安撫,就看到一隻小螃蟹爬了過來,因為被任圖南擋住了去路,伸出鉗子夾了夾任圖南的腳趾頭。
“啊!”任圖南大叫一聲,把小螃蟹甩掉了。
這次白明鏡笑得直不起腰,笑完之後才對任圖南開口道,“你有點眼力見,下次别擋了人家路了。”
任圖南被夾的不嚴重,連肉皮都沒破。那小螃蟹的鉗子也就瓶蓋大,更沒什麼力氣,不過侮辱性極強,把任圖南氣的不行,非要把那個小螃蟹抓住吃掉。
白明鏡拽住氣急敗壞的任圖南,朝着岸邊的小吃街走去,“别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我要吃螃蟹!”
“好好好,吃螃蟹!”
A國的飲食跟國内有很大不同,還會用水果烹饪,白明鏡感覺很新鮮,嘗着味道不錯,吃了不少。
任圖南手拿着螃蟹腿,咔嚓咔嚓的掰開,把肉拆出來遞給白明鏡,見白明鏡吃得津津有味才慢悠悠的給自己拆。
一頓飯吃完兩人都十分滿足,癱在椅子上不想動彈,等到天色漸暗才慢慢散步回了酒店。
酒店是任圖南訂的,海景房,不過裝修成了原始風,陽台上的欄杆都是木頭的,别有一番情調。
白明鏡洗完澡穿上浴袍,又從冰箱拿了瓶飲料,趿拉着拖鞋走到陽台上,瞧見上面擺放的沙灘椅,一屁股坐了上去,口中還哼着歌。
晚上溫度降了不少,沒了下午時的酷熱,白明鏡看着夜色中的大海,感覺前所未有的甯靜。喝了口飲料,清爽的味道更是讓人無比的滿足,要是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止就好了。
這一年的工作都很忙,基本沒什麼時間休息,和任圖南也是聚少離多,現在好不容易放次假,白明鏡十分珍惜。
任圖南收拾好也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白明鏡沒在床上,四下轉了一圈,結果沒瞧見人,任圖南着急的喊了幾聲,“明鏡!白明鏡!你在哪啊?”
白明鏡聽着任圖南的聲音像是慌了,趕緊把拿飲料的手舉了舉,“祖宗,别喊了,我在這呢!”
任圖南瞧見白明鏡安逸的坐在椅子上喝着飲料,小聲抱怨道,“你在屋裡還不吭聲,我還以為你讓人綁跑了。”說完任圖南也走到陽台,坐到白明鏡身旁的椅子上。
“這地方會綁我的估計隻有你。”
任圖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伸到白明鏡的大腿上摸了摸,“我哪有那麼禽獸?”
白明鏡哼了一聲,顯然是不認同這句話。
任圖南學着白明鏡翹起了二郎腿,感受海風,惬意的舒了口氣,“這邊确實不錯,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