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東西!”
白明鏡勾起任圖南的下巴,推了推任圖南的身子,“好東西怎麼能跟壞東西厮混在一起呢?”
“人家被你帶壞了,現在也是壞東西了!”任圖南說完就要親白明鏡。
白明鏡沒能扛住,被親的喘不過氣,一吻結束,臉上通紅,對任圖南笑罵道,“真不要臉。”
“對了,我媽讓咱倆過段時間回家一趟,商量商量結婚的事。”任圖南難得正經起來,講老媽的吩咐傳達給白明鏡。
“這要商量什麼?”白明鏡不太懂,如果他跟任圖南是一男一女可能還需要商量一下訂婚,辦酒席之類的,他們兩個男的領個證估計就行了吧。
“我媽的意思是雖然是兩個男人,但到底是結婚,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所以該有的儀式還是得有。”
“可是我這也不能公開啊,更何況辦酒席什麼的了。”
“這倒也是,我也不知道我媽怎麼想的,大概是請知道咱們這事的親戚朋友吃個飯吧,沒準還會把傳給兒媳婦的金镯子給你。”任圖南摟着白明鏡想了想白明鏡戴着各種金首飾的樣子,覺得怪有意思的。
白明鏡眨了眨眼,“你家還有給兒媳婦的镯子呢?”
任圖南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是我奶奶傳給我媽的,我大伯家是項鍊,三叔家是耳墜,其實本來是一整套的三金,但是孩子生的多,就隻能分開給幾個兒媳婦了。”
白明鏡點了點頭,“你們家還挺注重傳承的,”說完又補充,“不過那镯子可别讓你媽給我,給你妹妹吧。”
“你為什麼不要嗎?你還想跟别人跑嗎?!”
“我一個大老爺們戴什麼镯子,要戴你戴。”
任圖南被怼了一通,老實了,繼續聊别的話題,“要說咱倆能辦婚禮就好了,我穿着西裝,你…也穿着西裝,咱倆這麼帥,這得多吸引人眼球啊!其實我還挺想讓我朋友他們見證咱倆結婚的。”
還好沒讓他穿婚紗,白明鏡心想,“如果是簡單的儀式還好,我可以接受。”
“真的嗎?”任圖南想了想,“那我們可以邀請趙銘、葉一荷、沉風、你朋友的話謝聞聲……”
任圖南開始掰着手指頭算有多少人可以來吃酒席,聽的白明鏡昏昏欲睡,正準備讓任圖南閉嘴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白明鏡拿起手機一看,臉色瞬間變了,接通了号碼進了書房。
任圖南本來好奇是誰打來的,但是看到白明鏡顔色那麼凝重,就沒問了。
白明鏡電話接完,很快就出來了。
“誰啊?你這麼緊張!”
白明鏡歎了口氣,“程俞打來的,說,我父親…已經快不行了,大概就這幾天了。”
任圖南聞言也嚴肅起來,“那你怎麼辦?”
“我準備去看一眼。”白明鏡沒想到程志偉的狀況會這麼嚴重,上次去看他的時候明明還能正常交談,狀态雖然不好,但是也沒有那麼嚴重,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任圖南摸了摸白明鏡的後背,安撫道,“到時候我送你過去吧。”
“嗯。”白明鏡心亂如麻,也沒了跟任圖南玩笑的心思。
任圖南給白明鏡倒了杯水,讓他平複一下心情。
“這麼多年,他也沒怎麼照看過我,我長大之後對這個人的印象也不深……”白明鏡看着水杯裡琥珀色茶水有些出神,“但是…聽說他生病了,要沒了,我居然…會難過。”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任圖南看白明鏡眼中複雜的情緒,像是能感同身受似的。
“我不想等明天去了,我今天就想去看看。”白明鏡站起身,心裡十分煎熬。
“那走吧,我開車送你,你現在心神不甯,不要自己行動。”說完任圖南就拿起了車鑰匙,準備送白明鏡出發。
白明鏡看了任圖南一眼,上去抱了抱,“謝謝你。”
“跟我不用客氣,我們走吧。”任圖南拍了拍白明鏡的肩膀,打開了大門。
兩人一起出發,去了程志偉療養的那家醫院,任圖南本想跟他一起上去,但是白明鏡還是攔住了。
白明鏡一個人上了樓,到了程志偉那一層的病房,看到了程俞程柔一大家子的身影。
衆人的視線投了過來讓白明鏡如芒刺背,但是還是頂着這些人的目光走近了。
程俞倒是沒有什麼惡言惡語,可能是事情太多焦頭爛額,也無心嘲諷白明鏡,隻是冷淡開口,“在最裡面的icu裡。”
白明鏡點了點頭,走到了最裡間,透過玻璃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程志偉。
程易慈看到白明鏡來了,趁程俞不注意跟了上來,“你來了。”
白明鏡聞言擡了擡頭,看到是程易慈點了點頭,“他這樣……多久了?”
“已經十多天了,醫生說器官以及衰竭了,狀況不太好。”
白明鏡心情複雜,隻是一直盯着icu裡的人看。
程易慈見白明鏡狀态不是很好,開口道,“你也别太傷心了,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大家都有準備。”
“他清醒的時候……有說過什麼嗎?”白明鏡猶豫的開口。
“你是指什麼?”程易慈不是很明白白明鏡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