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電話已經接通了,白明鏡隻好拿起手機,“你是哪位?”
“我是拆遷辦的工作人員,請問白曉月女士是您的什麼人?”
“是我母親。”
“那方便讓您母親接電話嗎?”
白明鏡皺了皺眉,“我母親多年前已經過世了。”
“這樣啊,那花園小區的x單元302的這套房子是由您繼承的嗎?”
“是。”
“啊,是這樣的,出于商業開發的需要,包括花園西苑、花園小區、花園東苑在内的住宅區面臨拆遷,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方便的話我來給您說說相關的内容。”
白明鏡坐起身,“嗯嗯,你說吧。”
任圖南看着白明鏡從床上起來,跟電話裡的人聊了好一會兒才挂斷了電話。
“什麼人啊?”
“拆遷辦的,我小時候住的那套房子要拆遷了。”
“那房子在哪?”
“在城東。”白明鏡放下手機,歎了口氣,“成年之後都沒怎麼去那房子住過,隻有逢年過節回去掃墓的時候去看兩眼,現如今要拆遷,還有點不舍得。”
“要回去看看嗎?”任圖南也很好奇白明鏡小時候長大的環境是什麼樣的。
“嗯,想去。”
“那我陪你。”
白明鏡看着任圖南的眼睛,“任圖南。”
“嗯?”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任圖南用鼻尖蹭了蹭白明鏡的,“因為我愛你。”
“我也愛你。”
“既然你愛我,那是不是該繼續剛才的事啊。”
“你怎麼滿腦子就這些事?”白明鏡用手指戳了戳任圖南的腦袋,“臭流氓!”
“既然你都叫我臭流氓了,那我就耍流氓了啊!”任圖南說完就撲了上去。
等到第二天,任圖南倒是一早醒了,精力充沛活力滿滿,見白明鏡沉睡不醒,忍不住小聲叫他,“你不起嗎?還去花園小區嗎?”
白明鏡翻了個身,繼續睡。
任圖南隻好作罷,等到白明鏡自然醒來的時候,見已經是中午了,忍不住怪罪任圖南,“我不是讓你叫我起床嘛!怎麼都這個點了。”
任圖南一臉無辜,“我叫你了,你不想起,我就沒叫了。”
白明鏡想起來了,但是還是覺得是任圖南的錯,“要不是你那麼折騰,也不至于早上起不來!都怪你!”
任圖南哼哼唧唧不太情願,但是昨晚上确實很爽,所以心甘情願的接下了這口鍋。
任圖南帶着白明鏡去了花園小區的房子,因為是老小區所以也沒有門禁,直接就把車開了進去,不過因為老小區沒有停車的地方,任圖南在小區内轉了一圈,又把車開了出去。
車停在了路邊,任圖南和白明鏡下了車,走路進了小區。
這個小區年輕人不多,基本都是老年人,加上白明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倒是沒有人認得出他。
白明鏡帶着任圖南走到了小區裡面,任圖南眼睛四處瞧着,才發現這邊都是沒有電梯的,不過這邊的樓層也最多隻有五樓,所以即使沒有電梯也還好。
“就是這棟,我小時候還爬過門口這棵樹呢。”白明鏡指着樓棟前的一顆梧桐樹說道。
“你還會爬樹呢?”
“我會的可多的。”白明鏡邊說邊爬樓梯。
三樓很快就到了,白明鏡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任圖南緊随其後。
屋子不大,裝修也是十分陳舊了,但是還算幹淨整潔,不過因為許久沒有人來,上面落滿了灰塵,在兩人進來之後灰塵顆粒漂浮起來,嗆的任圖南打了個噴嚏。
白明鏡又拿了一個口罩遞給任圖南,“你也戴上吧。”
任圖南接過來,戴了上去,然後再屋裡四處看了看。
廚房、衛生間、卧室、哪裡都讓他覺得新鮮,“這就是你長大的地方啊。”
“怎麼?”
“感覺好新鮮啊。”任圖南說完指了指門口上一道道的鉛筆劃痕,“這是你小時候的身高嗎?好矮哦!”
白明鏡翻了個白眼,站到任圖南指的位置,用手在自己頭頂比劃了比劃,“現在還矮嗎?老子一米八!”
“那也比我矮九厘米呢!”
“你以為我是你,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比不過就比不過,你怎麼還pua人家呢。”任圖南不敢大聲說,隻敢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
“沒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