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幫秦方緒清洗完精油後,他就起身了,沒想多待。
邵柯桓見他要換了衣服要走,留了句,“這就颠兒了?”
秦方緒斜瞥了他眼,說:“不然呢,看您表演?”
邵柯桓反問:“你不一起?”
秦方緒笑了聲,沒回話,拿上剛送進來的新外衣,随後就離開了。
秦方緒剛出去不久,邵柯桓就慢悠悠地拿起了玉石桌上的手機,叫樓下的幾個人上頂樓房間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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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緒下來沒瞧見鄒涵人,保姆說她上了頂樓影廳。他打了兩通電話,想把人叫下來離開,卻遲遲沒有人接。
保姆又說上去幫他喊人,秦方緒拒絕了,最後他自己坐電梯上去的。
秦方緒進去的時候,鄒涵還半躺在靠椅上睡着。
幽暗的環境,影片循環播放到第二遍中間,偶爾會有主人公交談的聲音,放得很小聲,乍乍的一角,隻留下投影屏上柔和的光落在她的臉上。
病後她好覺。女孩墨發散開,蓋過她臉側,露出大半面容,似是姿勢并不舒服,夢中呢喃時有幾分憨态可掬。
她一個人在這兒睡到了十二點過,挺安心啊。
他過來時,鄒涵就已經醒了。
男人換了身衣服,嶄新又幹淨,人模人樣的,确實生得好看。
鄒涵有時候都在想,像他這樣什麼都占的人,會不會覺得一輩子特别沒勁兒。
秦方緒半蹲在她身前,伸手捋了捋她的碎發。
鄒涵感受到他動作,朦朦胧胧地睜開眼時,視線并未完全展明,“是你啊。”
“不是我你希望誰?”
“沒有呀,我以為聖誕老人悄悄給我放禮物了。”女孩輕輕出聲,語氣還泛着病态。
他手指停留在她眼角一側,輕輕一頓,話裡話外意思并不明顯。
“涵涵,要禮物可不是張張嘴就行。”
鄒涵拉了拉他衣角,男人挑眉瞥她。
看她雙手攀在他胸前,借着他肩膀,半身貼近,吻上了他唇,再主動地勾纏更深。她剛喝了點雞尾酒,嘴裡還有青梅味,又甜又酸。
昏暗的周遭,秦方緒放任她動作,直到女孩完全無力,他才伸手接住她。
男人眼底一片戲谑之色,看着她一吻過後鮮豔欲滴的唇,輕聲細語道:“涵涵,也不是不行。”
……
當晚鄒涵實在大受震撼。
她怎麼都沒想到,和秦方緒一出門,就看見邵柯桓和一個男人親得火熱,那房間裡,她還瞧見了剛才在樓下見過的另外幾個人。
影廳就在房間對面,撞上的時間不偏不倚,他們沒關門,可能也沒想到還有人在頂樓,
邵柯桓也注意到了他倆,擡頭往這邊看的時候,剛好與鄒涵對視,空氣大概凝滞了兩秒,随後,房間裡其他人也看了過來,那男人還勾着邵柯桓的脖頸在索吻。
鄒涵最尴尬,秦方緒倒是見怪不怪,靠着門沒動,甚至頗有要欣賞到底的架勢,可是她臉皮薄,一瞬間紅到了耳根子。
畫面太有沖擊,以至于女孩先是一愣,根本來不及反應,回過神來後連忙說了聲“不好意思”,随後她沒管秦方緒,自顧自地先撤了。
秦方緒瞧見鄒涵呆頭鵝似的逃走背影,樂得笑了兩聲。
邵柯桓見人跑了他還笑,問:“不去追?别給吓壞了。”
秦方緒不以為意地說:“關門是個好習慣。”
鄒涵強裝鎮定地走到電梯門口,按了下行鍵。
她不禁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滾燙。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還沒跟上來。
秦方緒過來的時候,小姑娘俨然已經從剛才的畫面裡緩和出來了。
甚至還湊到他身邊來,小心翼翼地打聽,八卦又不敢多問的樣子,真真好笑。
“叮”的一聲,正好電梯到了。
進了電梯,秦方緒才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
鄒涵連忙伸手捂住唇,一副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的模樣,又驚又訝。
男人被她逗樂了,閑扯道:“幹脆别拉琴了,去演戲呗。反正都人民藝術家。”
鄒涵搖搖頭:“沒實力紅不了的。”
他靠着電梯牆,單手抄兜,似是而非地笑了句,“我捧你啊。”
男人好像戲言一句,但聽在鄒涵耳朵裡卻覺得真,大概是聽說過他一些陳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