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壓倒的瞬間,金谕和梁榞的大腦雙雙停止思考,兩個人維持着暧昧的姿态許久,久到呼吸都交纏在一處,也沒人先打破這氛圍。
梁榞憑着心裡的委屈憤怒不肯松手,他刻意忽略身/下的感覺,心卻不聽使喚得越跳越快。
這種親密的姿勢令他騎虎難下,可又莫名的不想松開,更不敢擡頭。
他生怕會在金谕的臉上看到厭惡的表情。
二人貼近的皮膚明明隻傳遞着體溫,但又像是在燒灼着梁榞的内心。
他低垂着眼睛,神色不明地盯着眼前的白襯衫,不肯退讓。
而正處于梁榞身/下的金谕也沒想到他會如此沖動,一個沒有防備就被人按在原地。
他在輕推兩下無果的情況下,完全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索性未做反抗,也破罐子破摔地與梁榞對峙在一處。
不知是否是熟悉之人的緣故,此刻的觸碰并未讓金谕感到反感,手腕上傳來的鉗制除了有些痛外,就隻剩下明顯的熱度。
這讓他體會到了如烈酒入口般的灼熱與刺痛,有一股癢意從二人接觸的地方逐漸向上攀升。
金谕想去抓住這種感覺,下意識掙紮着想起身,可他一動,梁榞便耍賴般地将他壓住,最後甚至一頭紮進他的頸窩裡。
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在蹭個不停,癢得惹人的同時,還悶悶地出聲,“對不起…”
金谕好笑地用另一隻手去輕摸他的頭,緩聲問道,“怎麼對不起我了,來和我說說?”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是帶着魔力安撫過梁榞緊繃的情緒,讓人不自覺放松下來。
原本挺在金谕上面的身體變得更軟,一不小心就落在他身上,讓兩人抱了個滿懷。
而梁榞并未意識到他和一位性取向為男的男人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在從金谕懷抱裡脫出之後,他自然地翻到一側,與金谕并排躺倒在一起。
手裡還不忘緊緊抓住金谕的手腕…
“我們非要保持這個姿勢說話嗎?”金谕晃晃手腕調侃到,可那人仍是無動于衷的裝傻點頭。
這逗得金谕也無奈,隻好用另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将原本直射過來的暧昧燈光遮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換了問題,并在心裡預設好答案。
“是看了公司群裡的消息吧,沒事,技術部會查出是誰發的。”
可梁榞的反應和答案并不相符,他不僅搖着頭,還特地掏出手機來查看金谕在講什麼。
一幹二淨的界面顯然不正常,群裡的消息的确被人刻意清理過…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我想問你,門口那個黃毛是誰。”梁榞沒深究,他相信金谕能夠處理好,所以選擇先将自己的疑問說出口。
光憑照片其實很難推測出黃毛與金谕有關系,可看他們兩人接觸,梁榞就是不太高興,語氣中也帶着不易察覺的酸意。
他沒抓住心底那一絲嫉妒,隻覺金谕放任那人接近是不對的。
“你現在還在恢複期,不要去與那種人過多接觸,他會影響到你。”梁榞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生動的表情激起金谕的興趣,他不禁想逗着梁榞問道,“哦,他是哪種人?”
“就那種看起來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尤其他還喜歡男人!”見金谕神色輕松,梁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他本意是提醒金谕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纏上,可話一出口卻使金谕變了臉色。
金谕覺得梁榞的大聲批判很好笑,尤其是在還抓着他手腕的前提下。
“那又怎麼了,性向自由,他有喜歡男人的權利吧。”金谕故意說道。
這如願地引來梁榞更加不滿,“不,總之你離那種人遠一點,他會影響你的。”
他有些着急,捏着人手腕的手指也在用力收緊,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指痕。
梁榞不明白,怎麼平日裡聰明的金助理,在此刻卻這麼軸。
他在酒吧裡碰到那個黃毛時,那人還在與其他男人搭讪,梁榞親眼看見他将手伸進懷中人的低腰褲裡。
見此,自己一個沒忍住便将人揪出來打了一頓。
“那種人都不是好人的。”梁榞急急地補充道,卻沒發現身邊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可我也不是什麼好人。”金谕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貼近梁榞的耳邊先輕吐出這句話,而後揚起臉,眼神拉絲般地黏住梁榞。
梁榞被突然的注視搞得并不适應,他下意識想伸手觸摸金谕勾起的唇角,卻被人掙脫開鉗制,俯身壓在座椅裡。
情況調轉…
金谕的腿強硬地擠進梁榞的雙/腿之間,手肘一屈,直接将兩人的距離再拉進,近到梁榞能聞見他呼吸間的酒氣。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金谕狀似認真地詢問到,可眼神裡卻帶着迷茫。
或許是上湧的酒勁,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快不受理智的約束。
他的眼睛盯着梁榞的臉仔細看,目光放肆又勾人,像是頭腦一熱就能吻上去,最終也隻是輕輕地戳了戳人的側臉。
可梁榞并不知曉金谕喝了多烈的酒,隻覺得這個動作暧昧得讓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