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是侮辱,那你說說你們倆在這做什麼呢~”
人群中的紅毛,也就是肖鴻儒調侃地喊道,他帶有暗示色彩的話引得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這群人是林皓天的發小和朋友,說起來算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但要說有多壞的心眼,卻也不盡然。
他們從小就在花叢裡打滾,眼睛銳利得很,幾乎稍一打眼就瞧出了肖白的不對勁兒。
恐怕也隻有林皓天這個純情x男,才會被迷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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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夥人的起哄之下,肖白的臉紅了又白,他委屈地轉向林皓天,眼睛幾下便閃出淚花來。
“皓天,你看這…”
林皓天可見不得肖白可憐的模樣,他趕緊推開身旁的朋友,快步走到人群面前。
“你們可别逗他了,他臉皮薄,會當真的。”
他的話平息掉對面紛雜的調侃,接着林霸總便牽起肖白的手,将他帶到人前介紹道:“這位是肖白,是我在天時的助理。”
“而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他們沒有惡意,就是嘴欠。”
林皓天幾句話便為兩邊都解了圍,就在肖白“鼓起勇氣”擡頭看人時,那紅毛卻有嚷嚷着開口。
“你幾時換的助理啊?對了,金谕呢?”
“要不是說金谕會來,我們也不來湊這熱鬧~”
剛剛坐在林皓天身邊的男人走過來,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
他的确是為金谕而來,或者說他此刻還沒有放棄對于金特助的追求。
“唐晉,少打他的主意。”
林皓天伸手在那男人身前砸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說出警告,這引得旁邊人又鬼吼鬼叫地激動起來。
他們這群人就愛看“兩男相争”的局面,可肖白在一旁聽得心裡卻不是滋味。
他不懂為什麼同樣都是苦出身的金谕,在人群中的接受度與自己大不相同。
這群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富二代,竟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金谕而來。
真不知道那假清高的金助理是怎樣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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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地方,場子總是熱得很快,林皓天并沒回到隔壁,而是就近與人喝起酒來。
肖白被他好好地安頓在一邊,可酒過幾輪之後,并未有一個人來理會他。
就連他數次端起酒杯敬酒過去,也被其他人不同聲色地避開掉。
“砰!”
就在他們玩鬧得正高興時,包廂的門被人用力推開。
衆人都下意識向外看,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方才那個叫唐晉的男人。
他殷勤地迎上去開口道,“金谕,你怎麼才來呀~”
那聲音溫柔得像含着一汪水,惹得其他人紛紛大笑。
金谕這邊隔着鏡片仔細觀察一番,才終于将其在記憶中對上号,“晚上好,唐晉。”
他失憶的事情被隐藏得很好,這群熟悉卻不親密的朋友自是未被告知,索性金谕平時也不算熱情,如此反應絲毫不算意外。
而“追”了金谕兩三年的唐晉卻不太開心,從他第一眼見到這人起,心裡就有聲音在說想要得到他。
可時間過去這麼久,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未能再進一步。
“今天我們坐在一起吧,有利于培養感情。”唐晉微笑着說。
他原本就狹長的眼睛被笑容擠得更眯起來,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當然,不懷好意是梁榞看出來的…
他與金谕分開包廂尋找,隻晚了一步便看到唐晉這厮在騷擾金谕。
見狀,他十分不爽地用力推開門,快步過去将唐晉的手抓住。
“誰呀,敢打我!”唐晉不快地擡頭,與憤怒的梁榞對峙在一起。
“梁二?你怎麼回來了!”
包廂中的視線焦點瞬間轉移,原本喝酒的,聊天的,看金谕唐晉好戲的人紛紛擡頭,将目光牢牢鎖定在梁榞身上。
原因無他,就是這夥人已經太久沒見過梁榞了。
他們本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朋友,可自聽說這梁二前幾年出了大事後便再沒見過。
“我要不回來,你的狗爪子就該沒地方放了。”梁榞撇撇嘴,将他抓住的手扔掉。
而後邀功似的朝金谕笑笑,活像隻完成護主任務的小狗。
“啧啧,有好戲看了!”坐在裡面的肖鴻儒撞撞周圍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