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谕一直覺得自己脾氣還挺好的,大多數時候都會給對話者保留一絲體面。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确令他感到不适。
不光是對方與梁榞熟稔的态度,就連他的穿着打扮,甚至于長相都不是金谕喜歡那挂的。
金助理在内心中吐槽,這個穿着白色緊身褲的男人真的十分礙眼,面上也不給人好臉色。
對面的安迪好像沒聽出話外之音,他揚起笑容,順口接下話說,“是的,我還真是挺感興趣的。”
“很可惜,今天不是時候,但歡迎你之後來我們家做客。”金谕假笑着回複道。
他在梁榞驚訝的眼神中走過去牽起手,做十指緊扣狀,在着重說完“我們家”三個字後,還親昵地搖了搖。
“你們…已經同居了?”安迪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他畫得細細的眉毛被擰緊,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
他還記得幾年前青澀的梁榞,那副青春活力的樣子,即使隻是在梁柏身後偷偷看過幾眼,也一直深深地烙刻在心中。
隻是那時候能看出梁榞是個單純的直男小孩,沒想到幾年不見,都已經與男朋友同居了…
不過想到這裡,安迪也沒覺得挫敗。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原本就是試探着玩玩,隻不過是梁榞身邊那個冷冰冰的男人令他看得惱火。
于是他故意又走進幾步,悄悄在梁榞耳邊耳語起來。
“你男朋友可在看你哦~”
“回家可别跪搓衣闆了。”安迪調侃地說道,還暧昧地朝梁榞眨眨眼後揮手道别。
等他離去之後,金谕朝着梁榞欲言又止,他心裡那股不知名的煩躁愈發突出,擾得心頭泛起波瀾。
“你們說什麼了?”最終,耐不住的金谕還是開口問道。
可梁榞在怔愣之後,卻遲疑地說,“沒聊什麼。”
這種态度令金谕也是一愣,他似乎沒想過會得到閃躲的答案,一瞬間煩躁更甚。
于是他借口進了洗手間,倚靠在窗邊給自己點燃一支煙。
看着火星點燃煙草,那絲絲縷縷的香氣從中迸發,金谕終于在尼古丁的影響下平靜下來。
他輕輕按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在腦海中複盤着今天的所有事件。
何以解憂,唯有工作…
一旦進入工作狀态,相信自己那些胡思亂想的心思就會消彌殆盡。
金谕一邊想着,一邊将邀請的信息發給了何許。
作為與梁氏娛樂合作的大型公司,天時對于這檔選秀節目的選手有部分建議的權利。
這樣看來,安插進去一個人,也不算什麼大事。
等香煙終于燃燒殆盡,金谕終于對着鏡子調整好自己的狀态,他走出洗手間時,正看見梁榞靠在門口等他。
“抽煙了?”梁榞小聲問道,那神态不像是在問香煙,而明晃晃顯示着“你是不是吃醋了~”
“别瞎想。”金谕沒正面回答,他順手将打火機塞進梁榞胸前的口袋中,還意味不明地在他胸肌上拍了兩下。
手感不錯…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金谕可能會過于活潑地調侃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