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錯誤。”
“脫吧。”金谕用目光掃過梁榞的身體後,伸出手指點了點那件質地很好的襯衫。
梁榞整個人都被點得顫抖,他覺得手指劃過的地方都像是起了火一般,燒灼炙烤着他的靈魂。
他的手不禁随着對方的輕笑而緩慢動作。
金谕看着梁榞的皮膚開始泛紅,原本靈巧的手指打着顫才能将紐扣扯開,也鼓勵似的開口,“乖孩子,慢慢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與日常的冷淡矜持完全不同,現在金谕給人的狀态是既冷漠又嚴肅的。
可梁榞愛極了金谕此時的狀态,甚至無需用眼睛看到,就能被那人所蠱惑。
在此之前梁醫生就敏銳地發覺了自己的特殊癖好,甚至還查找過資料來剖析内心。
可能是自己從小到大過得都順風順水,鮮少有人會以支配者的狀态來“規訓”自己,所以當梁榞全副身心都被金谕掌控之後,他率先感受到的是依戀和愉悅。
“我…”
梁榞的喉嚨發緊,他似乎快控制不住理智,在襯衫被自己迅速脫掉之後,仍然能感覺到無限的燥熱。
“現在再來猜一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呢?”
金谕認真得打量着自己眼前的驚喜景色,複又問道。
這一次,他敏銳地發現梁榞對他的聲音有着獨特的反應,于是他刻意将聲音拉長,還帶着暧昧的笑意。
“你可以想想,現在最迫切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提示沒什麼用處,因為梁榞此刻腦海中隻叫嚣着想要金谕,他想擁抱上去與那人肌膚相貼,或者吻上那張輕啟的唇。
“我現在最想要的…”
“現在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金谕我想和你結婚。”梁榞放棄思考,他直接直球打過去,希望戀人能給他個痛快。
可金谕像是沒玩夠般,他否定了答案,并判定梁榞應該再脫一件衣服。
黑色的西裝長褲被梁榞利落的蹬掉,身體燥熱與室内溫度的差異激得他身體輕微蜷縮,後知後覺的有些羞恥。
現在,梁榞渾身上下最為顯眼的就是那條沒來得及摘下的領帶,以及那挂在大腿上晃蕩不停的襯衫夾。
這副美景也令金谕十分興奮,他覺得梁榞臉上展露出來的羞恥與渴望就像一副空白的畫布。
而自己能以手指為畫筆,在其身體上創作出一幅又一幅缱绻的畫卷。
他們的創作持續了很長時間,梁榞從一開始的任金谕擺布,而後也變得主動。
他似乎不滿于隻有自己身上有紅色的印記,所以就緊抱着金谕不放,發誓要用心在戀人的肩胛骨上雕刻出一朵花。
直至雲消雨歇,激情過後的兩人平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闆,金谕才像是剛想起來似的推推梁榞胳膊,“你把我的禮物都弄髒了。”
他指着那堆被推散的紙張說道,語氣中的揶揄讓梁榞臉又騰得紅起來。
弄髒什麼的,并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生理反應…理虧的梁榞慢吞吞地爬向床邊,将那堆書本一口氣全拖過來。
左手邊的這一沓文件被人塞在黑色的皮質夾子裡,那規整的排序一看就出自金谕的手筆。
梁榞小心翼翼地翻開文件,卻發現裡面的内容與自己内心的渴望着實有一定差距。
“這麼正式…我以為是你要和我簽婚前協議了…”他哼哼了一句,得來的是金谕懶洋洋地輕笑。
“看你表現吧,或許某一天你的願望就會實現。”
梁榞并不勉強金谕,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美好得像是場夢,他并不想有任何争執來打破它。
于是他将目光又挪回紙面上,發現是關于剩下那七名選手的詳細資料,其中包括自然情況,背景調查,發展前景和心裡評估。
這些部分清晰明了的列出,一看就是費了不少心思。
“前幾天你一直在忙這個?”
金谕聽到梁榞驚喜的聲音,也隻是微笑着點點頭,一副不費吹灰之力模樣,絲毫不提及編制這些資料花費了他多少力氣。
這原本就是他最習慣做的工作之一,看着數據資料一點點被整合彙聚出具體的形象,會令他十分有成就感。
再加上梁榞現在感動到無以複加的蠢樣子…簡直給了金谕雙倍快樂。
等梁榞大緻翻看了資料後,目光自然而然就轉移到了右手邊那一摞書籍上。
他在金谕的注視下輕輕翻開第一頁,就被那漫畫上出格的景象沖擊得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