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恢複的金谕頭腦還有些混沌,他收回目光并警惕搖頭,堅定地拒絕與他人分享梁榞的情話。
其實後面的部分已經不算是在說情話,明明金谕他們兩人在床上說過許多的葷話,可在這種場合下,梁榞竟純情的像個小學生。
他不知是在哪裡找來一本情詩集,正伴着舒緩的白噪音,慢吞吞的向後讀過去。
?
當金谕将耳機裡的音頻聽過第二遍之後,目的地終于到了,林皓天和金谕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要趕往繁城節目組的大本營。
車在夜路上飛馳,金谕手裡緊攥着手機在發呆。
他剛下飛機便查看了通訊記錄,發現臨行前給梁榞打過的電話仍然沒有回信。
在回到A城之前,他曾聯系過徐朗,傑西以及梁柏這三個與梁榞關系十分密切的人,可沒人知道梁榞在節目散場後去了哪裡。
甚至也沒人覺得他表現出明顯的異常。
“可能是回家睡覺了吧,你别太大驚小怪,這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林皓天對警戒狀态下的金谕十分無奈,他并不覺得一晚上聯系不到梁榞是什麼大事,畢竟那是具備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
可他也完全理解金谕的做法,熱戀期就是這樣,一天見不到都十分想念…
“直接回我家。”
無視林皓天勸解的金谕直接對司機說道,今天不看到梁榞他就注定無法心安。
那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始終環繞在他心頭,總覺得這次回到A城之後會有其他事情發生。
金谕坐在車上想了又想,隻察覺到吳光錦一個風險點。
但吳光錦是個極度利己主義的精明人,他必定不會在讨價還價之前就跑到梁榞面前去曝光兩人的關系。
更可況他們二人之間清清白白,隻要有心人用心一查,便很容易了解到那段過往。
可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煩躁呢,金谕得不出答案,就隻能選擇先找到梁榞。
幸好他決定的方向十分正确,既沒有再回公司,也沒有開去梁榞在市中心的那處房子。
等車燈晃過金谕家樓下時,他們都看到了以往接送梁榞上下班的車正端端正正地停在那裡。
“他怎麼自己開車回來了,醫生不是說你們近半年最好不要碰車嗎?”林皓天疑惑地問道。
金谕搖搖頭,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甚至在看到車的時候内心揪得更緊。
明明出院時說好兩人都要避免應激創傷,要盡可能遠離交通工具的,那麼現在的梁榞到底在想什麼呢…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金谕朝林皓天說了幾句話,便頭也不回地沖上了樓,當他拿着鑰匙站在門口時,卻突然有些遲疑。
如果梁榞問起,那他應該怎樣解釋自己的突然出現呢?
是說擔心他才回來,還是說行程有變,或者幹脆承認就是想他了呢?
伴随着這個問題,金谕輕輕擰動鑰匙,而後蹑手蹑腳地鑽進了家裡,一進門便聞見一股沖鼻的酒氣。
金谕被這陌生的場景搞得有些發懵,印象裡梁榞并不是酗酒的人,他還十分喜歡用清淡的香薰烘托氣氛。
“梁榞?”
明明在夜裡關門會出現很大的聲響,可金谕特地等了一小會兒後,也沒聽見有人從房間裡走出來。
屋子裡一直是黑漆漆的一片,厚重的遮光簾完美地遮擋住天邊的滿月。
金谕沒有貿然開燈,他憑着記憶慢慢朝卧室内摸索過去,越臨近兩人房間的地方,酒氣就越發的濃烈。
“你這是喝了多少?究竟發生了什麼?”終于進入卧室的金谕開口。
他将窗簾拉開一條縫隙,讓外面的微光灑進來,這一番動作之後,梁榞卻還是靠在床邊不動。
可那姿勢并不好受,金谕伸手摸了摸梁榞的臉,發覺好像有點發熱,他又在噴耳邊輕輕喚了幾句,回應他的隻有含糊不清的呢喃。
“你說什麼?”
在金谕用力扶起梁榞時,突然被那人掙紮着摟住腰腹,無奈就隻好順勢陪着那醉鬼一起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