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舞蹈跳得很好,兩人之間的拉扯很有張力,也很有感情,先繼續摸索吧。”
梁榞輕巧地揭過了集中在自身的那頁,又将衆人的目光拉回到工作上。
他說話時的表情更加柔和,眉梢眼角都帶上了抹不掉的笑意,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在為金谕的維護而竊喜。
等散會人都走光之後,一直等待着的金谕立即就看到了梁榞不同的一面。
那隻假裝委屈的大狗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他剛想起身卻被人一把按住。
那人不由分說的将頭紮進了金谕懷中,“我受傷了,需要一個親親才能好起來~”
可金谕卻偏偏不讓人如願,他用手指輕輕插進梁榞柔軟的發絲中,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着懷中的人。
從頭頂到頸間,再到脊柱…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梁榞身後升起,他急迫地應和着那隻帶有魔力的手,卻突然僵住身體,不敢将尴尬的地方露出來。
“我…”
“你怎麼啦?”金谕明知故問,在梁榞身上打轉的手卻未停。
“我們能不能早一點去度假呢,我有點等不及了。”
梁榞說話間擡頭,雙唇向上吻住金谕調皮的手指,還嫌不過瘾似的用牙齒輕輕咬住。
金谕被牙齒輕輕的咬合搞得發癢,他順着力道就将手指伸入那柔軟的口腔之中。
“唔…”
濕潤的口腔裹住手指,梁榞不覺得羞臊,反而眯着眼睛配合着金谕的動作。
他的順從别有一番滋味,可金谕還沒喪心病狂到想在會議室做點什麼,無奈隻好收回手指在梁榞臉上輕蹭了幾下。
感受到動作的梁榞眼神也逐漸清明,他紅着臉坐到金谕對面,翹起二郎腿掩蓋住身體的變化。
“金谕你真的變了好多~”
梁榞看着金谕的手指突然說道,“以前的你,要是碰到别人一點點皮膚,就恨得不得拿酒精給自己腌入味。”
“你看你現在…”
“現在也沒變,要是被别人碰到,我還會有想把那塊肉剜掉的沖動。”
“可你不是别人。”
你不是别人…這句像是告白的話一出口就給梁榞打出一陣僵直,他從未想過能聽到如此美妙的情話。
一直以來的惶恐與不自信都被金谕的肯定所抹平,他的确是金谕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怎麼這種表情,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金谕小聲說道,他同樣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耳朵也悄悄紅了起來。
前段時間他又去看了心理醫生,本以為自己的狀态改善了一些,可經過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還是歎息着對金谕搖搖頭。
現在的情況沒有惡化,卻也沒改善多少,他提出可以觸碰梁榞的例子,隻是個例,并不代表人已經擺脫了焦慮的束縛。
“醫生說,是我在心理上接納了你這個特定人,所以我們可以深度交流。”
“對于我而言,你就是最為特别的存在。”
特别到我們可以接吻,可以擁抱,可以做最親密的伴侶。
這段語氣輕柔的訴說直接砸懵了梁榞,他雙眼緊緊盯着金谕,不知是在發愣,還是想忍住自己抹眼淚的沖動。
“如果你想,我随時可以陪你去度假,你心裡的任何話都可以說給我聽。”金谕見梁榞懵懵的神色,又補充一句。
他在給戀人增加安全感的同時,也在暗示梁榞對他敞開心扉,畢竟二人之間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決。
可梁榞此刻的思緒早就陷入了濃稠的甜蜜中,他沒有聽懂金谕的潛台詞,隻興奮地拉起戀人的手,軟磨硬泡着想提前開啟度假之旅。
“我們私奔吧!”
“去原始森林裡生活,把一切煩惱都抛之腦後!”
“恐怕不行,你不知道那個度假區也是天時的産業嗎?剛選址時,林皓天還拉着我去看過幾回。”金谕微笑着打破了梁榞的幻想。
他話音剛落,來自于林皓天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甫一接通就見對方急吼吼地說道,“金谕!我今天又看見Lan了,你說他是不是對我也有意思呢?”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的遇見過好幾次呢?”
金谕聽着林霸總自戀的語錄,眉頭漸漸擰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好友戀愛腦的毛病八成又犯了。
“别想了,你沒戲,人家拒絕你了。”他冷漠地一鍵三連之後,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一回頭就見梁榞一臉八卦的表情。
“發生什麼了?阿天又有了新的戀愛對象?”
“準确來說,是曾拒絕過他的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