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林嶼看着覃山莫名奇妙地笑了問。
“啊?沒什麼,”他慌亂解釋,“想到中午要吃什麼。”
林嶼:“?”
可惜覃山看不到了,因為他也是分列式,這就意味着他要和林嶼在同一個環節,沒機會再跑去看。
幸運的是,覃山在學校官方微信公衆号上看到林嶼了,他被頭頂的無人機拍到,又被新媒體的同學剪進檢閱視頻裡。
即使隻有很短的鏡頭,覃山還是覺得林嶼跟想象中一樣帥。
時間總是相對的,持續了半個月的軍訓對這些正在軍訓的少年來說是漫長的,而對于其他人,就隻是課表往前走了兩周。不管怎麼說,也許會成為一生中最後的軍訓時光算是過去了,這是他們獨一無二不再重來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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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西眼睛一錯不錯地盯着電腦中的遊戲界面,右手握着鼠标瘋狂點擊,旁邊放着的手機顯示通過中:“知道了媽,我打遊戲呢,下次再說哈。”
手機那頭似乎又說了什麼,但常西顧不上聽,他空出一隻手挂了電話。
軍訓結束後的那天晚上,常西仗着第二天放假,打開閑置許久的遊戲,開始放飛自我。
“我靠打野你幹嘛呢?!剛睡醒啊?能不能别夢遊了?!”常西終于忍不住了。
“你他麼在叫什麼?自己玩兒成這個死樣子好意思說别人?剛才死的不是你是吧?”ID為“就這水平啊”的打野回怼。
常西扪心自問,自己平時玩遊戲絕對算得上溫和,隻不過現在是他上分的關鍵時刻,從打野搶了他一個人頭開始,他怎麼看這傻逼打野怎麼不順眼。于是他們隊内爆發了一場小小的内戰,僅在他們倆之間的内戰。
内戰持續輸出,兩人互相問候。
“就你這操作還好意思拿藍?”
“能不能看準人再放招?手都抖成帕金森了還玩你媽的遊戲?真他媽精神可嘉。”
“你在野區刷微信步數?還是死裡面了?用不用我給你慶祝一下啊。”
“還往前送?嫌自己死的不夠快?腦子不用等着死了當遺産呢?”
……
常西和“就這水平啊”一來一回,罵的不分上下,毫不意外的輸了這局遊戲。
他看着遊戲中失敗的圖标,突然彈出來一個ID為“就這水平啊”的好友申請,他嗤笑出一口氣,還沒被罵過瘾?也不管什麼上不上分的,直接點了個“同意”,兩人加上好友。
-就這水平啊:敢不敢再開一局?讓爹好好教你該怎麼玩。
-别送了好嗎:來啊,誰怕誰孫子。
開局五分鐘,常西看着“就這水平啊”的操作,正蓄力嘲諷,隊裡就有人發言了,不是“就這水平啊”,而是他們隊的射手。
【我來C(賞金獵人):輔助光長眼睛不會看?我殘血了你還蹦跶你媽呢?】
下一秒,遊戲裡響起擊殺播報。
“First Blood!”
對面成功拿到“第一滴血”。
ADC瞬間暴走,一條接一條的罵着輔助。
【我來C(賞金獵人):輔助他媽死了嗎?】
【我來C(賞金獵人):我草看到輔助是個女的就他媽想退】
【我來C(賞金獵人):你他媽露露玩的還不如挂機】
【我來C(賞金獵人):真他媽不知道段位怎麼上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