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不等江覃說話,他就直接問道:“你上次為什麼會跟我提嘉茂這個地方?”
那邊愣了一下,再說起這個事來卻是支支吾吾的:“就,就之前聽人說了一嘴,感覺不太對勁……你怎麼又突然問起這個?”說着又突然激動了起來:“江安你要知道,一個人如果每年都會去同一個地方,那這個地方肯定有問題,我跟你說周齊他——”
江安直接打斷他:“你聽誰說的?”
江覃:“那我哪記得了,就正好聽到了呗!江安我你聽——”
不等江覃說完他就把電話挂了。他刻意等了會,發現江覃被挂電話竟然沒有重新打給他。
很明顯,江覃有事情瞞着他。
還有周文煊。周文煊和周齊說是叔侄,但實際上兩人關系并不親近,周文煊很怕周齊,但同時他也非常想取代他,在周文煊的卧房裡,甚至有一整面的書櫃,上面都是和周齊有關的資料。如果說他知道一些周齊的秘密,也确實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說江安之前并不是真的想去,那麼現在,他就一定過去了。他想看看這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江安越想心越亂,眉心更是隐隐作痛,一跳一跳地刺激着他的神經。他蹲在路邊,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腦門,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舒服一點。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有時候麻煩的事就是會一起找上門來。
打電話的是江博瀚,一個被江安刻意遺忘的名字。
許久沒有和江博瀚說話,再說起話來,他發現江博瀚還是依舊的獨斷專行:“下個月八号,我會在天利辦酒席,你記得過來。”
說罷也不等江安說話,便直接挂斷了。
江安看着漆黑的手機屏幕,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笑得渾身顫抖,最後突然站起來将手機狠狠砸向地面,四分五裂。
不少路過的人都離他遠遠的,怕他突然跳起來打人。
酒席?江博瀚能辦什麼酒席?除了結婚酒席,他還能辦什麼酒席!
江覃前腳剛跟他說江博瀚要結婚,後腳江博瀚就連婚期都定下來了,他還從沒有見過江博瀚這樣猴急過。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看着地上的手機殘骸,江安煩躁地從口袋裡摸了根煙出來,可一連抽了好幾根,都沒有緩解那種煩躁的情緒。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他一直圍着周文煊打轉,先是和江博瀚鬧翻,再到後面被趕出家門。雖然他沒再回去過,但據他所知,江博瀚沒有再結婚,身邊也沒有出現什麼女人。
那麼現在這個女人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重生?
抽了一半的煙被扔到地上,又被踩滅。江安将檔案袋裡的文件拿出來,一張張看完,最後用打火機将文件點燃。
他蹲在路邊,看着這些文件在火光中收縮扭曲,垂死掙紮,最後還是被燒成了一堆黑灰色的粉末,随風飄散。
周齊,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在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