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頓了頓,歎口氣接着道:“這個想法倒是很好,如果我是個怕事的,看到你們這樣砸店,早就服軟順了你們的要求,可惜啊,你們找錯人了。”
“我方才敢拿斧頭砍人,可不是在開玩笑,就算真把你那小兄弟砍死了,上了公堂我也是有理。”
領頭老大氣樂了:“砸你幾張桌子幾條凳子你就砍人,還有理,你當官府是你家開的?”
虞昭搖搖頭:“看來不守法的人的确也不知法,大胤律其中一條,盜竊财物或傷人者,當時殺之無罪。”
“這間食肆裡的一桌一椅,一碗一筷都是我的财物,打砸桌椅便是在損我财物,偷我财物,還有,你們剛才推搡我食肆中的夥計,将他們吓出病來,誰負責,我拿斧頭砍人,純粹是正當防衛。”
領頭老大聽得一愣一愣,什麼法不法,當打手這麼多年,也沒人和他說這法那法的。
“你這娘們,嘴皮子倒是利索,老子可沒聽說過砸個店就是偷東西,你别想唬我!老子告訴你,今日就一句話,要麼你從今以後關店,要麼我們就繼續砸……”
“砸”字的尾音還沒落下,忽然一道叱喝聲從人群外傳進來——
“來人,把這些鬧事的都給我抓起來帶到京兆府!”
話音落下,圍觀的路人頓時散開,十數個穿着官服的捕快湧了上來将打手混混們圍住。
領頭老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虞昭:“你還真敢報官,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誰?!”
虞昭卻半點不畏懼,反問道:“我不知道,但看來你知道,所以雇你們來砸店的是誰呢?”
領頭老大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真的如此硬骨頭,全然不隻是嘴上說說。
“那人能出五百兩雇我們砸你的店,就算今天我們進去了,以後也還會有人來,你以為次次都能報官了事?”
話說完,一個捕快走上前将他拿住,扣着他的手将人押走,再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連領頭的人都毫無反抗的被拿下,剩餘幾人自然隻好乖乖被帶走,很快,剛才還喧鬧嘈雜的食肆門口一下子安靜下來。
虞昭看着捕快離去的身影,腦子裡想着方才那人說的話。
食肆才新開張不久,即便有同行看不慣,也不可能第二天就來上門找茬,而且還願意拿五百兩做雇金。
如此大的手筆,隻可能是早就積怨,借此報複。